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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以年自知理虧,無話可說,只得沉默地聽著,腳下不停。
看他步子的頻率,要不是不識路有意控制著,恐怕現在人早就已經到了學委面前了。
教室距離他們並不是太遠,兩人沒花費多長時間就已經到了門前。此時早就已經下課,這一層人散得七七八八,顯得有些空,以至於教室裡的說話聲隔著一道門他們倆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都幾天了?跟要帳似的,掛科的又不是我,他愛交不交,我走了。」
話音剛落,喻以年面前的門就被猛地開啟,兩人同一張帶著薄怒的臉相對無言。
沈金金怒氣沖沖的動作肉眼可見地停滯了一下,看著門口微微喘息的兩人磨了磨牙。半晌冷哼一聲,仍舊是十分生氣的樣子,只是往外走的腳步頓住了。她的手從門把上收回,轉為抱臂站在門口。
「最後一次機會,一分鐘之內說不上來課題題目就算你放棄了,到時候」
喻以年耳朵裡已是聽不清學委的後半句話,他舔了舔唇角,因為過度緊張嗓子有些發乾而不自覺吞嚥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指尖也忍不住掐上了柔軟的指腹,來迫使自己保持冷靜。
不可以。
也絕不能掛科。
千鈞一髮之際,喻以年綜合著原主實際情況飛快又鏗鏘有力地報出了一個課題:
「《探究如何從被舔當事人的情緒及行為變化來分析其心理》。」
隨著他清越至極,而有些冷淡的話音落地,場面一度變得十分詭異。
大概是這個課題太過於出人意料,以至於在場的人愣愣地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彷彿連空氣也一併凝滯住了,只有教室裡的風扇在無助地轉著。
原本沈金金的臉上還留有餘怒,然而在驟然聽聞喻以年快速報上來的課題後,她一雙杏眼抑制不住地睜大,目光震驚,以至於那抹怒氣,相形之下都顯得十分蒼白。
喻以年身旁的胡成,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與此同時,沈金金身後的教室裡傳出清晰的兩聲被敵方擊殺的遊戲音效,激昂又有些遺憾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寂靜,喻以年的目光也同裡面兩個正捧著手機打遊戲,卻抬著頭顯得十分呆愣的男生對上。
被迫承載著幾道震驚目光的喻以年仍舊淡定,淡定裡又有些無奈。
他也是沒有辦法。
畢竟原主學習是真的不行,唯一為人所廣知的標籤大概就是舔狗,舔得專情,舔得有毅力,舔得雷打不動。
這是他短時間內能做出來的最優解了。
「你你確定嗎?」沈金金似乎是緩過來了,大概是這種課題名稱前所未見,令她沒忍住張口試探著問了出來,甚至還把此次自主研究要求給他大體上解釋了一遍。
「嗯,就這樣,麻煩了。」
喻以年語氣都沒變過,再次肯定。
「那好吧。」沈金金見他這般態度,也不再多言,伸手撩了一下耳邊落下來的髮絲,轉身離去。臨走前落在喻以年身上的目光仍舊是一言難盡,不過仔細看起來,倒是不怎麼生氣了,多了幾分複雜難辨。
「不走嗎?」
喻以年解決了眼前大患,心下微微放鬆,語氣也不由得輕快了點,如墨暈染開的眸子裡禁不住含了一點笑意,回身看著愣愣的胡成輕聲詢問道。
「啊?哦!」胡成終於反應過來,同喻以年並肩走著。途中有好幾次都偏頭看向自己身旁的人,神情間猶猶豫豫,想說什麼又忍下來的樣子。
喻以年沒有察覺,他刻意慢了胡成半步,一邊跟著胡成走一邊垂眸思考著事情。
照目前這種情況,他算是徹底接管了原主的身體,一併接管的還有原主留下來的各種糟心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