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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同牧行方交談的男生,看見喻以年後嗤笑一聲,滿眼皆是鄙夷。
見此喻以年福至心靈,默默往後退了兩步,然而不知怎麼地,他腳底下一滑,整個人就這麼踉蹌著往前跌去,一直拿在手裡的盒子也從手裡滑落出去。看這勢頭,他大抵會直接跌到主角攻的懷裡。
而且,以目前這種狀態,喻以年竟很難分辨,究竟是盒子先砸到主角攻,還是自己先砸到主角攻。
反正都討不到好就是了。
一時間,喻以年求生欲爆棚,腳下一用力強行轉了方向,甚至還伸手把飛在空中的盒子一巴掌拍向旁邊。
凌厲的線條在空中劃過。
一記暴扣,讓盒子成功抵達垃圾箱,然而喻以年本人並沒有安全抵達旁邊。可能是預判到喻以年跌過來的方向,對面的牧行方漠然地看著盒子落入垃圾桶,腳下一變就往旁邊走去。
雙雙改變方向的結果就是喻以年正正好好整個人撲向牧行方。
身體驟然相撞的巨大力量,讓兩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牧行方一隻手撐著牆,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讓他另一隻手不得不扣住喻以年的腰肢來保持平穩。
與討厭的人距離近一點都讓他打心裡煩躁,更別說這實打實的身體接觸了。因而兩人站穩之後,牧行方果斷撒開手。只是喻以年由於姿勢的緣故,無處借力,最後只得伸手攥住牧行方的衣襟才不至於跌下去,再加上他幾乎是整張臉都磕到了牧行方身上,鼻尖撞得生疼,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這副場景落在牧行方眼裡自然就是一直纏著自己的喻以年不要臉一般藉機賴在自己懷裡,讓他的厭煩情緒陡然之間達到頂峰。
「可以鬆手了嗎?」
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喻以年耳邊炸開,只不過聲音裡滿含著怒氣,似乎還有點咬牙切齒,恍惚間喻以年以為自己聽見的是「腿沒斷吧」。
喻以年眨眨眼,將生理性的淚水憋回去,趕忙撤開身子,甚至還自覺拉開了兩人距離。
牧行方低頭看見自己胸前衣服的褶皺,忍了又忍才沒當場爆出一句髒話,只是懶得再看喻以年一眼,轉身離開的背影裡含著無限怒火和鬱氣,彷彿被髒東西碰到一般晦氣。
與他同行的那個男生眼睛瞪得老大,被這場意外驚得呆在了原地,直到牧行方身影都快消失才猛然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臨走時留給喻以年的眼神極其複雜,彷彿是在佩服他的勇氣一般。
喻以年整個人也挺無奈,走廊瓷磚太滑又不是他的錯。
圍觀了整場意外的胡成從旁邊衝過來拍著喻以年的肩膀,眼神晶晶亮:「牛哇牛哇,剛才那個暴扣,球場上少了你都是他們的損失!」
喻以年拂過他的手,這人在自己旁邊叨叨這麼久,自己大概也能猜出來他的身份了,估計是原主唯一一個關係還算可以的朋友。
「胡成,你來找我幹什麼?」
胡成一愣,拍著喻以年肩膀的手也停頓了一下。他在原地思考了幾秒,才一臉凝重地看向喻以年。
「你好像要掛科了。」
第2章
「?」
此話一出,喻以年的表情頓時一片疑惑,仔細瞧著還有點茫然,好像短時間內壓根沒明白鬍成的話一樣。又或者說,「掛科」這個名詞從未在他字典裡出現過,以至於他對這個單詞如此的不敏感。
然而僅僅幾秒鐘後,喻以年就倏然反應過來,眸子睜大了些許,整個人看起來比剛剛身在牧行方懷裡還要不淡定。甚至都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語氣也不自覺加重:
「掛科??」
「嗯。」胡成心裡琢磨著喻以年估計是追男人太上頭了,平時來上課也不注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