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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允義感受到了牧行方的疑惑,挑了挑眉,向他解釋道:
「你不知道嗎?前些天胡成打籃球時,手腕上一直帶著的那個腕帶,是喻以年送的,賊好看,聽說還很貴的樣子」
後面讚美腕帶好看的話牧行方幾乎都沒聽進去,他滿腦子都是「喻以年和胡成很親近」,「他還送給了胡成東西」,「但他最近沒來找自己」。
久久揮之不去。
耳畔梁允義還在說著什麼,但牧行方眼眸卻是看著前方,找尋著那個身影。可惜,路上人很多,重重人影錯亂之下,喻以年很快便消失在牧行方面前。
牧行方有些失望。
被梁允義半推半拉著進了食堂。
吃飯的時候,牧行方一直低著頭,慢吞吞吃著。他對面的梁允義漸漸察覺到了不對,試探著問出聲來:「芳芳,你真的沒事嗎?怎麼現在又變了?」
牧行方嚥下一口,抬起頭。然而眸光觸及梁允義斜後方的人時,他的瞳孔微微緊縮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平靜。牧行方的視線不動聲色地落回梁允義身上:
「沒事,飯味道不太好吃。」
「那就行,我還以為你又怎麼了呢」
梁允義聞言鬆了口氣,絲毫沒注意到牧行方剛剛的眼神飄忽,只是自顧自地和牧行方說著話。
然而梁允義所說的,牧行方都像是自動遮蔽了一般,他一邊含糊不清的應著聲,一邊把目光落在他斜後面,喻以年身上。
喻以年仍舊是像上次那般,細長好看的手裡拿著筷子,襯得他骨節分明。小口小口地吃著東西,間或有濃鬱顏色的湯汁沾到他淡色的唇上,又被他伸出舌尖,慢慢舔掉。整個人好看的像一幅畫一樣,只是簡簡單單坐在那裡,便輕易攫取了牧行方的全部心神。
牧行方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東西,大半注意力全部落在了那邊。
看著看著,他便發現,喻以年對面坐著的,是胡成,兩人還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的樣子。
尤其是喻以年,原本是神情平淡的,可不知道胡成給他說了什麼,他竟墨瞳半彎,唇邊也揚起一抹柔和的笑,看著對方。
看著這樣的喻以年,不知為何,牧行方覺得自己心間升起了一抹異樣的情緒,刺激的他十分不舒服,但眼神還始終黏在那邊,不願意收回來。
像是快速吃了一碗醋加多了的面。
牧行方漸漸停下了筷子。
「不是吧,你又飽了?」
梁允義震驚地瞧了瞧他餘下的分量,又看了看自己的,滿臉的不敢置信。
牧行方對此沒什麼反應,只是輕聲解釋了一句:
「嗯,剛才醋加多了,味道不好。」
說罷,示意梁允義繼續吃,自己在這等他。不過轉瞬之間,他的目光又飄到了斜後方,心不在焉。
最終等梁允義吃完的時候,他斜後方的那桌人已經離開了,牧行方也隨即神情懨懨,自始至終再沒出過聲。
心裡存著事,老是在不自覺地琢磨喻以年和胡成之間的關係,還有那條含義不清的腕帶。
回到宿舍,牧行方腦子裡突然閃過細碎的片段,讓他不禁蹙了蹙眉。
他模模糊糊地記起,上回在球場裡,喻以年走後,胡成似乎有說過自己腕帶的來源,只不過他當時不感興趣,所以就沒在意。滿心滿眼都是喻以年的訊息。從那時起,或許更早一點,他就已經對喻以年心動了吧。
而且,這麼一想,牧行方忽地發覺,好像每一次喻以年出現在球場附近,那一天,胡成也必然是在的。
精準的像是什麼定律一樣。
牧行方心裡難受起來。
難受到像是有人在他心間鑿下了一塊,那處地方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