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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冰冰涼涼,展開來看時,手裡是一層薄薄的水漬,證明瞭對方先前擦頭髮時的含糊。
雖然知道牧行方是擔憂自己才這樣,但喻以年仍是有些無奈,他勾了勾牧行方的手,唇瓣開合:
「你過來一點,我給你擦一下頭髮。」
說著,喻以年從自己床邊的抽屜裡,拿出來一條乾乾淨淨的毛巾,覆在了坐過來的牧行方頭上,就著手機裡發出來的微光,細緻地擦著。
牧行方則是低著頭,任由喻以年在自己頭上動作。
由於此前的姿勢,他只能看到喻以年的身體,被包裹在寬大舒適的睡衣裡,明暗交加中,不知為何竟顯得十分單薄。好像摟到懷裡,稍微用力一點便會折碎一般。
越看牧行方的心裡越是難受,種種想法盤旋在他的心裡,揮之不去。
諸如為什麼喻以年會怕黑,他是不是經歷過什麼事情才會這樣的,沒有遇見自己之前陷入到黑暗裡他到底是怎麼忍受過去的。
是不是會比他所看見的還要痛苦不堪?
類似於這樣的疑問,層出不窮,令他的情緒也不由得酸澀起來,十分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一點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早一點向喻以年告白。早點到他身邊去,早點安慰他,或許能找到對方怕黑的根源也說不定。
頭上的動作依舊輕柔,毛巾擦過頭髮帶起一陣麻酥酥的感覺。
就這麼想著想著,牧行方忽地憶起來了一件事。
他的眸子一瞬間變得凌厲,抬起胳膊不由分說地拉過喻以年幫自己擦頭髮的手,將對方掌心攤開朝上,就著光仔細檢視。
果不其然,如牧行所想的那般,對方白皙的手心裡,有著很多個月牙形掐痕,深深淺淺的,指腹上的幾個甚至都洇出了一絲血跡,明顯是破了皮。
喻以年的手微微蜷了蜷,似乎是有一點心虛,但很快又被牧行方溫柔地撫平。
「等我一下。」
牧行方沉默著摩挲了一下喻以年的手背,丟下一句情緒不明的話,便又起身離開了。然而沒多久,對方便重新出現,手裡拿著一小瓶碘酒和棉簽。
他再次拉過來喻以年的手,棉簽沾著碘酒,小心地在傷口上擦拭。
可能是碘酒的刺激性有點大,在傷口沾上碘酒的那一瞬間,喻以年的指尖輕微地動了動,幅度不大,但握著他手的牧行方很明顯地能感知到。
牧行方手中動作頓了頓。
「疼不疼?」
喻以年搖了搖頭。
「不疼。」
剛剛指尖動的那一下完全是身體下意識地反應,實際上這點疼痛對他來說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滴水,完全算不了什麼。
只是隨著他這番話說出去,牧行方又沒了聲音,垂著眼給他清理傷口,然而動作卻是又輕了點。
最後還在指腹上貼了一個ok繃。
喻以年笑了笑,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捏了一把牧行方的臉,將那張一直沉默著頗顯得嚴肅的俊臉扯得微微變了形。
「笑一笑,別不開心了,我已經沒事了。」
他不清楚牧行方心裡真正的所思所想,只當是對方還在心疼自己手上的傷口。
牧行方盯著喻以年看了幾秒,終是順著他的意思露出了一個笑,隨後又在喻以年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好。」
宿舍外邊的走廊上,幾道亮度不同的光束交錯著打在牆壁上,以至於喻以年和牧行方在宿舍裡也能清楚的看到。與此同時,外面也有著好些人的說話聲,議論著學校此次猝不及防的停電。其中不乏許多抱怨聲,唉聲嘆氣,絮說著自己的手機已經要沒電了。
牧行方似有所感,拿過手機看了一下資訊。
上面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