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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還喜歡牧行方嗎?請正面回答!」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起鬨聲都弱了一點。
喻以年手指搭在杯壁上還未收回,耳朵就先一步聽到了這句問話。在酒精作用下他的腦袋反應有些遲鈍,憑著本能張口就是:
「不」喜歡。
然而只說了一半,他就瞬間回想起來自己的舔狗人設和未完成的課題,渾身一激靈,連忙改口:
「不然呢?」
喻以年順勢拿起還剩下一半的酒,放到唇邊慢慢喝著,垂著眸借著酒杯的遮擋來掩飾一下自己的異常反應。
然而這副場景落在眾人眼裡就是被說中了心事借酒澆愁,畢竟喻以年追牧行方這件事,可算是眾人皆知了。再說了,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公然問出來是怎麼一回事?更別說另一個當事人還在場,平白鬧得場面難看。
他們面面相覷,也不怎麼玩鬧了,目光在那男生,喻以年還有牧行方身上直打轉,心思百轉千回。梁允義混在其中,也不禁暗暗看了看旁邊抿著唇神情意味不明的牧行方,又瞄了瞄隔座剛剛放下酒杯的喻以年,苦了臉色。
他眼尖地注意到了喻以年微微蒙著霧氣的眼眸,像是受了委屈強忍住的模樣,心裡不禁一突,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從心底湧現出來。
這叫什麼事呀,到底會不會說話?
一句話扯上兩個人,可真是個人才。
梁允義見喻以年身邊的胡成跑衛生間到現在都沒回來,場上也沒有和喻以年關係還算可以的人,心裡忽地有些急。
好歹還喊了人家好幾句野爹,幫一把吧。
思及此,梁允義含笑出來打圓場,說話前還沒忘記拍拍牧行方,表明自己的立場,讓他安心。
「愣什麼,別浪費時間,趕緊開啟下一把啊!」
但那個男生還像是沒弄明白場合一樣,在梁允義話音剛落的時候嚷嚷:「他還沒正面回答呢,這不算!」
梁允義聽了直皺眉,正當他張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個男生身邊的人看不下去了,把人往底下按了按。
「別管他,他就這樣,喝多了上頭腦子不清醒,說話都打飄。來,我們繼續!」
說著,主動拿過撲克,洗了洗牌讓眾人抽卡。
氣氛這麼推著推著,也漸漸轉暖,大家默契地忽略過剛剛的事情,止口不提,對兩個當事人的態度也沒有什麼不對,還像以往那般。
但喻以年經此一事算是直接清醒了過來,因為喝了酒而有些昏沉的腦袋也徹底掙脫了酒精的束縛。
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酒杯,暗嘆喝酒誤事。
差點就暴露了,還好自己反應快。
思及此,喻以年悄悄擦了一把額角冒出來的冷汗,又從兜裡掏出來一小盒薄荷糖,倒出兩粒放進嘴裡。
薄荷特有的清爽直衝天靈蓋,將殘餘的酒意擊退得無影無蹤。
喻以年就這樣含著薄荷糖,眯著眸子,手撐在下巴處享受著舒爽的感覺,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被迫當舔狗的日子。整個人和眾人眼裡那種為愛頹靡的形象相去甚遠。
然而另一位當事人卻遠遠沒有那麼淡定,渾身緊繃著,像一張拉滿的弓,下一秒就要按耐不住從座位上衝出去似的。
同喻以年一樣,牧行方也算是全場少有的幸運兒,一張鬼牌都沒抽到過,坐在一邊看著其他人玩得痛快,頗覺得有些無趣。
他閒閒打量一圈,端起杯子,杯沿將將抵在唇邊,酒液還未傾出,便驟然聽見旁邊傳出了對喻以年的詢問,驚得他呼吸一窒,差點嗆到。但一雙眼睛卻是不由自主地盯了過去,看見對方後又著急忙慌地垂下眼簾,耳朵悄悄支起。
玻璃杯也被匆匆忙忙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