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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多虧蒼落兄乃是明眼之人……&rdo;
&ldo;住口。&rdo;弋棲月忽而冷聲道,在這倏忽一瞬,眸光凜冽如寒劍的冷芒。
第一卷 018 罌粟有毒
弋棲月無心在意別的,可是,墨蒼落,他……
他在意的人,也是時蕪嫣。
呵,時蕪嫣,真真是個嬌俏的女子,真真是個精明的女子!
暗算爭鬥,卻總是能裝出柔脆模樣,幕後黑手,卻每每能哭出個梨花帶雨。
搬弄是非,把這些男人迷得心神恍惚,一個兩個,都心甘情願信著你顛倒黑白!
時蕪嫣,你可當真是聰明得緊!
或許朕也當謝謝你,一路緊逼,逼得朕走投無路,只能義無反顧地邁向這帝王之尊……
越清逸見她這般反應,饒是他對她甚為不屑,甚為鄙夷,也不免被這氣勢和威壓震得周身一顫,莫名地噤了口來。
弋棲月卻是垂了下眸,回過神來,又是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忽而轉了手,玉手輕挑,便勾起了越清逸的下巴,另一隻手執著那酒盞,硬生生地往他口中送去。
這一切,不過是須臾之間。
越清逸只覺冷香撲鼻,轉神間便愣在了原地,是了,縱使他鄙夷,他不屑,他也無法忽視這女帝陛下的絕代風華,如同一隻妖艷的罌粟花兒,昔日裡清冷的緊,一旦靠近,便危險得如同無底的深淵。
可這種惑人的氣息,竟至於強大到讓他失神許久。
他道不明,這究竟是威壓,還是魅惑,他只能痴愣著,這種感覺,讓他酥軟到了骨子裡。
而弋棲月的動作看似輕柔,力道可是不小,手腕一轉,竟將這酒水硬生生地灌給了他:&ldo;呵,說得久了,莊主倒是不妨先嘗嘗這酒釀的滋味。&rdo;
越清逸原是沒料到她會這般直截了當地硬灌給他,可心中自然清楚得很,這酒斷斷喝不得,匆忙回過神來,可倏忽間卻已被她灌了半口,還有少許酒水,順著他的下巴狼狽流下。
他猛地一甩頭,似是一頭髮瘋的野獸:&ldo;弋棲月,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縱使我越清逸今日落到了你手中,葬月山莊也不會屬於你!你當真以為,就憑你,能收回這半邊江山?!
可笑!弋氏一向軟弱無能,你又奸佞無恥,必為亡國之君!&rdo;
一旁的湛玖聞言,劍眉一陡,按著劍猛地上前半步,那寒芒一閃,似是要破鞘而出。
卻見弋棲月只是抬手,攔了他。
湛玖看著她微微抬起的玉臂,張了張口,卻是終究沒有多言,只是把劍收起,順從地立了回去。
&ldo;越清逸,江山二分,乃是歷代之恥,你說朕會成為亡國之君,朕便偏要讓你知道,天下會在朕的手中歸一,而你,只配做一個棋子……&rdo;她微微眯了眯眸子,眸中的亮光一閃而過。
棋子?棄子?
她說的並不清晰。
&ldo;你……便好好瞧著罷。&rdo;弋棲月眯起眼睛,勾唇而笑。
江山歸一,君臨天下,這是她看過那阜州災荒後揮之不去的願想。
語罷,她乾脆利落地收了手來。
&ldo;玖,待時辰到了,讓越莊主在那文書上畫押便是。&rdo;
湛玖稱是,目送她離開,冷眼看著這邊‐‐越清逸的神智愈發地恍惚起來。
&ldo;莊主越清逸,近日身體抱恙,神思恍然,為保葬月無礙,特禪位於賢弟越清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