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情是何物(第3/4 頁)
“在下一輩子也寫不出趙兄的詞,甘拜下風。”趙盞說:“我要說這也不是我寫的,你們能信嗎?”施槐說:“趙兄說笑了。樂婉姑娘當場出題,如何造假?”趙盞說:“不是造假,這,很不好說。”樂婉說:“公子覺得不好說,請進船艙裡說。若是不嫌棄,公子可以留宿。”趙盞的眼神和施槐的嘴角都是一抖,眾人開始議論。樂婉一直賣藝不賣身,說出這樣的話,就是要以身相許。那首詞也足以讓她以身相許。趙盞雖然不完全屬於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那種人,但人性如此,都喜歡佔些小便宜。何況是眼前這個大便宜,心甘情願的大便宜。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想牽樂婉的手。可仔細一想,忙退了一步。莫說這首詞不是自己寫的,就算是自己寫的,真要是進船艙裡睡一宿,便宜是佔了。善後如何解決?總不能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事情可以做,但必須負起責任,這已經成了他的座右銘。只饞她身子,我不是成了十足的渣男了?可我現在,明明晃晃的就是饞她身子...還有施槐,相處不久,也算是朋友。施槐喜歡樂婉,我當著他的面那樣,哪怕不算是綠他,今後也無顏面對他。還有素素,她現在一定很傷心。我氣她是氣她,並沒想真的要幹什麼。儘管假如錢包沒丟,現在多半已經幹出什麼了,那也是因為氣惱失去了理智。冷靜下來,這事不能全怪素素,也不能全怪瑤瑤,也不能全怪她孃家人,那這能怪誰?怪這萬惡的舊社會嗎?無論如何,這船艙是不能進的。他說:“樂婉姑娘見諒,我有妻子,不能在你這留宿。”此語一出,更加引起譁然。到這秦淮河來的男人,有幾個沒妻子的?要都這樣,秦淮河的歌姬舞姬早就活不下去了。這地方本就是靠著那些有妻子的男人養活,有妻子怎麼能算是理由?樂婉問:“那公子為什麼到這秦淮河?”趙盞說:“我與妻子吵了嘴,呵,也不能算是吵嘴。都是我說,她聽著。今天的事,她的確讓我很生氣,所以我想氣一氣她,就到了秦淮河。”樂婉低眉深索。“公子,你走吧,我明白了。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大雁寧死都要對妻子忠誠,何況是人呢?”趙盞說:“你這麼解釋有些極端了,人和大雁感情相似,人和大雁卻也不同。大雁是一夫一妻,可這個時代的人,但凡有點家財,都得三妻四妾。唉,說起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將來家裡還會安排我娶妻子,仍是身不由己。雖然未必會虧了我,可我怕負不起責任,虧了別人,心中就難免愧疚。”樂婉說:“我作為歌妓,不敢奢求能上的了檯面,能嫁人做妾,安穩度日,就心滿意足了。”趙盞說:“你要是隻有這點追求,題目為何是以情為主呢?想娶你回去做妾的人,必定不少,何必要做什麼詞。你若是隻以才學定歸宿,那和情有什麼關係。我寫的詞,也未必和你有關係。”樂婉低頭不語。趙盞說:“今天是我的錯,對不住姑娘了。我不該頭腦一熱寫了這首詞,惹了許多事情。就算我留下了,明天就帶你回家,我依然很難給你想要感情,因為現在我...”他當然不能直說,現在只是饞她身子,索性不說了。樂婉說:“這不怪公子。公子的話我聽進去了。我想要一份真摯感情,公子不能給我,所以不能留宿。這是為了我好,謝謝公子。”趙盞說:“也不是說我不能給你,只是我不敢保證能給你。跟了我,或許才是真的害了你。你追求的是感情,你還有選擇的機會,就別在意什麼才學富貴。找一個真心真意對你好的人,快活的過日子,才是不枉此生。”樂婉行了個萬福。“樂婉記住了。”趙盞與施槐辭別,匆匆離開。這才有人想起問:“不知這位公子名姓。”丫鬟走到桌前,拿起桌上名帖。“這位公子姓趙,叫做趙盞。”有人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有人猛然想到:“趙盞,景王府小王爺?”有人問:“掉進糞坑那個小王爺?”話音剛落,許多目光都惡狠狠的落在了他身上。能寫出這樣膾炙人口的詩詞,豈容得誰去說他一句不是。喜歡回到南宋做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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