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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引起賀蘭霆不滿之前,她垂眸,攏了攏微薄的衣衫,「我被夢魘住了,夢見我初入宮那年……以為你深入險境,醒來尤為擔心你,就顧不上太多,現在見到你平安無事才放心。」
樊懿月不經意地提起從前,就是想勾起賀蘭霆對往事的回憶,拉回他放在別的女子身上的注意。
但就在這時,屋內響起一聲動靜。
二人不約而同地朝屋子的方向看去,樊懿月鼓起勇氣,試探地問:「裡面的人是誰?」
賀蘭霆避而不答,「來人,送夫人回房。」
他眼神已不在她身上,彷彿心神都放在了裡麵人身上。
「阿姐早些安寢。」
樊懿月哀怨地目送他的背影,指甲用力摳著掌心肉,只感到一陣陣痛意。
賀蘭霆剛回到房裡,就看見崔櫻趴在床榻下的身影,她撅著臀,動作略顯笨拙地在地上摸索。
賀蘭霆並未馬上出打擾她,只眸色晦暗不明地盯著崔櫻,他回想起來臨走時樊懿月哀怨的眼神,開始懷疑起崔櫻的用心。
她剛剛是不是故意弄出些動靜,為的就是吸引他的注意。
她知道樊懿月和他有舊,擔心自己跟她舊情復燃,所以想要藉此機會阻攔?
今晚樊懿月也知道他身邊有了寵幸的女子,臨走時多有不甘和傷心,他都看在眼裡並不是毫不知情。
那崔櫻呢,她是否算準了她會過來找他,才說什麼要他幫忙上藥的藉口。
賀蘭霆走到身旁的腳步聲,讓還在地面摸索的崔櫻迷惘而遲疑地抬起了頭,然後立馬吃痛的捂住磕到硬物的地方。
她疼出了眼淚,賀蘭霆卻依舊居高臨下,冷若冰霜地對她袖手旁觀著。
「在找什麼。」
崔櫻聽出他語氣裡的冷漠,遠不如之前在榻上纏綿時有溫情有熱度,不禁睜開睫毛都打濕的兩眼,如實道:「剛剛藥膏掉在地上,後來又不小心,被我踢到床腳下了,正找著,你就回來了。」
賀蘭霆目光掠過地面上殘破的碎片,漫不經心地問:「怎麼掉的。」
崔櫻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失手就掉了……」
「失手?」
賀蘭霆腳尖踢開碎片,「是真失手,還是故意將它砸落,你心裡應該清楚。」
樊懿月剛要以退為進找他敘舊情,賀蘭霆已經看出她的意圖,並沒有打算繼續多待下去。
當年嫁人是她自己的選擇,他給過她時間,只要她說,他未必不會給她一個自己身邊的位置,但樊懿月還是選擇嫁人了。
既然是她選擇的做張夫人,那她今後也只能是張夫人,再多回憶,對賀蘭霆來說不過是打發時間的一點懷念之物。
但崔櫻發出來的動靜太過巧合,巧合的就像是掐算著時間不想讓他們多相處下去,很難不讓賀蘭霆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有心這麼做的。
那原因呢?
嫉妒,還是報復樊懿月頻頻與他親近?
「為何這麼做。」
「什麼?」
「你讓孤出去看她,又在屋裡弄出動靜,就是想要她知道孤身邊另有寵幸的女子,是不是這樣?你玩的就是這個把戲嗎?」
被賀蘭霆冷冷盯著的崔櫻面色刷白,她茫然而無辜地解釋,「不是,我不是有意的……我看你還沒回來,可我這裡好疼,就想自己上藥,結果剛找到藥膏還沒拿穩就掉了。」
她反應過來,嘴唇顫抖,「你,你認為我是有意在使手段跟她爭寵?」
崔櫻臉上血色頓失,她剛才還柔美而平靜的臉龐出現難堪的神色,腦子裡不知在想什麼,藥膏也不找了,背過身去把架子上的衣裳穿上。
她將一個被猜疑羞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