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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眠雙手環在胸前有些不敢置信,眼前這狂野的宛如餓了八百年的餓狼會是往日端正嚴肅古板的厲王?
她的臉氣鼓鼓的又羞又惱,厲王眉頭一皺,「弄疼你了?」
俞眠的臉噌的紅透了,這把衣裳都撕完了才想起來問她疼不疼?
厲王臉上浮現出惱意和愧疚,「抱歉,我……」
「沒忍住。」厲王自覺不好意思,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瞧著俞眠了。
俞眠從他的耳根看到薄薄的紅色,哦,厲王害羞了。
俞眠突然就不氣了,而且方才哪怕厲王動作狂野,也小心又小心並未傷到她,除了面對丈夫赤城相見時的羞意,並無任何不適。
厲王俯身親了她一下,用二十多年來頭一次的柔情道,「我以後,會輕點。」
俞眠咬唇微微點頭,唇畔剛溢位一個好字,厲王已經俯身朝她嫣紅的唇吻了下來。
紅燭靜靜燃燒著,榻上兩人香汗淋漓。
等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俞眠只想閉著眼睛裝死,什麼光溜溜的羞意,什麼害臊,都一邊去吧,她現在只想睡覺。
胳膊腿兒都不是她的了,還怎麼管的了丟人不丟人的事兒。
厲王吃飽喝足,神情帶著饜足,看了眼榻上閉著眼睛裝睡的女人,輕輕笑了笑,然後抄起小女人直接往淨室去了。
凌空被抱起的時候俞眠驚訝了一下,雙手再沒力氣也得捂住胸口的風光啊。
厲王雙眸帶著笑意,聲音平板而淡定,「早都看了。」
俞眠更氣了,索性也不閉眼了,就這麼和厲王對視,厲王移開目光,喉頭滾了滾,「別鬧。」
她鬧了嗎?她才沒鬧呢,鬧的人還有臉說她鬧。
俞眠連翻白眼都懶得翻了。
到了淨室,浴桶裡早就放了乾淨的溫水,厲王將她放入水裡撩起水用大手給她摩擦兩下便便用松江布將她包著撈了出來。將她放在淨室的榻上,厲王就著那些水自己擦了擦,這才如來時那般將她抱了回去。
榻上被折騰的不像樣的被褥已然被換了新的,想也知道是下人過來收拾過了。
想到兩人在榻上鬧騰出來的那些東西俞眠便覺得羞澀。
「睡吧。」厲王將薄被蓋在她身上,自己躺在她身邊閉上眼睛。
俞眠扭頭看著他硬朗的側顏,忍不住笑了笑,真好,這輩子再也不用被關在秦府後院暗無天日了。
許是身體疲憊,俞眠閉上眼睛的時候便睡了過去。
夢裡她似乎又回到秦府的後院,此時她已然死去,屍身正被厲王抱在懷裡。
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傷心與難過,俞眠忍不住疑惑,上一世她有記憶裡只見過厲王一次,緣何會露出這等深情的模樣?
這樣的人物若非真的動情,恐怕是不會對著她殘破的身體露出這樣的神情吧。
不等她繼續神思,厲王已然起身對身邊的侍衛道,「秦少安意圖謀反,奉聖上口諭,男丁問斬,女子全部沒入軍妓。」
俞眠想起臨死時聽到的話,果然不是她的幻覺。
然後她看著秦府上下一片慌亂,秦少安和俞琳琅的兩個兒子還有其他庶子庶女全部被抓了起來。哪怕被人控制著,俞琳琅都不停的鬧騰,似乎不敢相信秦府會落得如此下場。
明明秦少安剛剛力排眾議成了手握大權的首輔,明明她才當上首輔夫人,明明一切都該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俞眠看著俞琳琅精緻的妝容亂了,如同瘋子一般喋喋不休,看著她這模樣,俞眠終於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來。
惡人終有惡報,她和孃的仇人終究是得了報應。
俞眠微微笑了笑,驀然睜開眼睛,就注意到旁邊一雙黑沉的眼睛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