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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步儀程竟然有幾分宛若欲飛的感覺。從後堂出來,倒不象是走出來了,彷彿是踩著雲彩出來的。飄逸靈動,卻十分端莊沉穩。釵未動,環未響,不錯,沈夫人不愧是定南侯府嫡支,教出來的女兒風儀極佳。
韓夫人左右掃了一眼各家夫人的表情,就知道這步棋走對了。衝右手上位處的沈夫人笑笑後,從案臺上請了八丈寬的紅綢結花來,親自放到了沈世雅的手上。岑染按照適才何姨娘的吩咐,曲膝承受後,退了三步。轉頭正好立在新嫂子面前,隔著紅蓋頭,誰也看不見誰,不過規矩是死的。新媳婦伸手雙手,捧狀接花。花心到手時,姑嫂二人對行曲膝禮。然後沈世雅將紅綢的一端引至新郎倌手中,便算是禮成。而後要做的便是扶著新嫂子,跟在也是新上任的大表哥身後,步入洞房了。
正堂後側,有為新人專門佈置的暖廊,長長的廊子左右掛著厚厚的棉簾,哪怕新人衣服不豐,也不怕受了寒去。
新房在侯府東側,離正堂不近,院子外早已經擠滿了人。按規矩,新奶奶進新房,要給家裡人灑金錢的,得多得少是其次,重要的是喜兆。不過岑染個人認為,這法子‘喜’雖然可能也喜,但也實在是個累人的活計。整整的一盤堆得高高的銅錢,需新媳婦一下子揚出去,越遠越好越高越高,扔的同時還不能扔了手裡的紅綢結花,實在是個累人的技術活啊!
這盛華朝的新娘子,看來還真是難當。起碼沒把子力氣是絕對不行的!
院外灑完喜錢,院內應該就安全了吧?
岑染頭一次如此裝腔,實是全身僵硬非常。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景襲來時,驚得差點張大嘴,趕緊閉上嘴,閉上眼睛,任由撲開蓋地的花生紅棗砸了過來不說,還得繼續往前走,一路上到底陪著讓砸了多少,岑染完全數不過來,只覺得領子裡好象讓砸進了什麼,好象是花生,滑在衣裡,十分別扭難受。忍不住想動,身邊卻傳來低低的提點聲:“喜果入領是大吉,別動。”
啥世道啊?
不過接下來倒也沒有再出什麼再奇怪的鬧頭。新人入房,岑染將新娘子安放在床沿上後,任務便算是完成了。當然,領了一個大大的紅包,正紅葫蘆樣的荷裡上繡著金燦燦的牡丹花,十分喜慶。捏在手裡沉甸甸的,難道是裝了金錁子?
王世勤一路上不能回頭,自然看不到表妹的模樣。這會子看到沈世雅捏著荷包,目露迷惑的樣子,很是喜感。略歪頭對身邊女子說了什麼似的,新娘子笑得喜帕都動了。岑染一時覺得有些窘,才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時,一堆青年男子就是擠了進來,呼壓壓的一堆衝到喜床跟前,把原本立在左右的十幾位小姐嚇得全往後退。岑染雖然也讓嚇了一跳,不過立到牆角總比站在新人身邊被調戲強。
苦的只是喜嬤嬤,才把新人的衣襟拴在一處,就讓後面的公子少爺們給擠得差點摔倒!
之後的戲碼子……岑染看得就十分無語了。看過無數穿越小說,欣賞過無數電視電影裡的洞房畫面,更親身經歷過鬧房的種種。古人的作弄法子,聖誠仁武威皇后她老人家改變的這個世界畢竟有些少。
新房裡為圖吉利,本便燻了不少的百合香,又加上屋子裡許多姑娘小姐,香味更是沖鼻。岑染不動聲色的移到窗下,輕輕推開窗頁,一絲清新冰冷的氣息吹了進來,頓時覺得好受了不少。只是衣領處的那枚花生實在是彆扭。可屋子裡這麼許多人,親自撥開領子拿什麼喜果,也太JB了。忍忍吧!再怎樣也是‘喜’果。
新房裡外處處正紅,窗紗的顏色倒還算正常,雖然淨白的簾紗上也貼著大紅的雙喜,不過到底還是有一處顏色不扎眼的。
岑染看著那片雪白,不由得想起自己結婚時穿的那件婚紗。是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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