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5 頁)
見女兒這般防範父親,只覺心安。可今天卻酸得無以復加,走到近前,摸摸世雅柔軟的鬂發,眼中悽楚難當,欲有萬千言語想訴,可最後化作的卻是一記手刃!
咣的一下剁在世雅的左後頸處,眼前嬌女頓時委頓在地。沈庭此時已經將備好的拖盤端了進來,看看暈倒在床的女兒,和沈夫人互看一眼後,雙雙點頭,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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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的開始火燒火燎,火蛇似的烈焰在背脊上游串,燙得既痛又酸。岑染很想哭叫出來,掙扎躲開,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連眼皮都睜不開。躲不能躲,便只有滾燙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耳邊轟轟作響,一片鳴音煩燥裡似乎有很熟悉的哽咽聲,只是除那之外,還多了一樣很不熟悉的低沉安慰聲。
一字半句間,似乎有‘咱們已經盡力了。’‘恨就恨吧,總會明白的。’‘我不委屈。’之類的話響進耳中,想仔細聽個清楚,越發現越聽居然越聽不到。用力過猛的下場便是眼前一黑,再一次暈卻了過去。
這次,到底又暈了多久,便無法計算了。
岑染只知道,待自己恢復意識,耳鳴眼睜之時,屋內一片漆黑,薄薄的碧紗窗外樹枝影影。
天黑了?
“娘!”低低弱弱的才喚一聲,便有衣索離動,燭光亮起。岑染順燭光方向一看,立時瞪大眼睛。就見屋中羅漢榻上,沈庭在外沈夫人在內,合蓋著一床被褥,正支撐著一同起來?
媽媽咪亞,這是啥意思?
沈庭對於女兒的反應,已經徹底無語。
沈夫人亦覺得無奈,可是這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更何況眼下時局不穩,有些事還是等最後挑開時再說吧。摸摸女兒的額頭,心下安喜,回頭看沈庭,很是欣慰歡喜的報告:“業之,世雅的燒退了。”
業之?
難道是沈庭的字?
岑染益發腦袋當機,這老口子不是已經兩看兩相厭,打算明面夫妻,互看互憎一輩子了嗎?怎麼這會子一個床上睡?還叫起業之來了?
一肚子好奇寶寶,可是卻半句話說不出來。因為嗓子裡不知讓放了個什麼東西,冰涼涼的卡在當中,上不來下不去的,難受極了。
沈夫人當然知道女兒難受,可是:“再忍兩天,忍過這兩天,你的嗓子便好了。這可是你爹費了天大的事,才從南島取來的冰鱨膽,有平聲回話之效,珍貴之極。”
請問這世上有哪個願意當啞巴的?哪怕是半個?岑染當然想恢復正常說話的功能,可是沈夫人的這個‘你爹’實在是雷人得緊,岑染不用看也覺得自己這會子就快外焦裡嫩了。只是……左看右看,似乎還是沒有看到沈世宗的影子。
沈庭眼眸轉黯,行到窗前重重的嘆氣。沈夫人也心裡一陣難受,想了想後,終是說了:“世雅別急,世宗無事。有些事……好好睡吧!再睡起一覺來,你便可以全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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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正月,對於盛華東京人來,絕對可以說是驚天動地,匪夷所思。
誰會想到,鏡圓縣主滿月宴上的禮花彈竟然會變成炸藥包?一整個東廂的禮花一下子爆開,炸飛了整個東小廂不說,濺起的火花借風起勢,把喜氣洋洋的東宮變成了半片火海。正月本便天燥,再加上一入新年沒有半點雨雪,火勢串了極快。各處賓客你奪我逃,場面亂成一片。若只是毀了宴席倒也罷了,可誰會想到竟然有東夷的刺客藉機潛了進來,見人就殺,專軾硃色官服的男子。首輔李謹,太子少師李恆,左中郎將李袁成,兵部尚書李家侄女婿柯正燁,吏部尚書李謹同胞妹夫崔慶全部在宴席中被殺。當然另外罹難的還有二十幾名官員,最小的從七品內務城差官,較大的有從三品太子詹事,另外六部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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