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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一怔,笑容有點僵,哼了一聲道:“謙王今日不是來尋侯爺的麼?我便不奉陪了。”轉身便要離去。
“我是來尋碧落你的。”喬桓微笑道,“你今日這裙子,好看的很。”
“我這裙子……”碧落這才想到自己這裙子上染了不少郭老闆的血跡,她頓時明白了幾分喬桓的來意,淡笑道,“今日午時,西市法場,謙王不都瞧得清清楚楚麼?倒是謙王,一向白衣勝雪,怎麼今日換了一件衫子?”
“今日西市的喜事,你和六皇弟不也都瞧得清清楚楚麼?”喬桓冷笑道。
他這話裡的意思,已經明明白白,原來這泰王的哀事,便是他謙王的喜事,甚至特地換上絳色長衫,以示歡喜。碧落心中說不出的厭惡,也不願藏著掖著,冷笑一聲,道:“謙王今日尋我,不知又是為了什麼喜事?”
喬桓嘿嘿一笑,道:“你在曄香樓時,對我倒是柔情款款,怎麼來了這常明侯府,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提起往事,碧落便想起當初自己幾乎認錯人付錯情之事。這點困窘在她心頭只一掠而過,便笑道:“我何嘗變過?許是謙王如今別有他念,謙字便成了內低外高,於是瞧別人也大不相同了。”
她言含譏諷,喬桓又怎麼聽不出來。他面上狠厲之色一閃而過,哼聲道:“你莫要耍貧嘴。我也不同你廢話,你適才從郭正一那裡拿了什麼東西?”
“郭正一?”碧落一愣,悄悄將自己靠近了門邊,“我不認識。”
“曄香樓的郭老闆,你也不認識麼?”喬桓冷哼道。
“郭老闆自然認識,可他在曄香樓,我已經許久未見過他了。”碧落嘴上隨意一答,腦子裡卻不住地在作計較。莫非這手帕是謙王的,因此他才殺了郭老闆,又追尋自己來此。可郭老闆叫自己將東西交給四平,喬桓明知道四平在常明侯府,怎敢大大方方地進來尋自己?可若不是他的,他為何要追來至此?
“郭正一的東西呢?你交出來吧。”喬桓道。
“謙王爽快,我也明人不說暗語。那東西,我叫侯爺送到宮裡去了。”碧落曉得左右瞞不過他,乾脆笑道,“我同侯爺說,先叫阿清幫我保管著,過幾日我隨侯爺進了宮讀了書,便叫阿清還我。若非不然,再叫阿清轉交給皇上。”
她想著只怕喬桓是要來奪回手帕,因此殺了郭老闆滅口。她念及此,怕喬桓一時心狠,便撤謊誆他,再扯上章清,好教他有所顧忌。喬桓聽到阿清兩個字,面色果然漸漸柔和,半晌才道:“阿清,她可還好麼?”
正文 23 一波又起
“阿清在宮裡,王爺每次進宮,難道不曾見麼?”碧落微笑道。
“她日日陪在父皇身邊,寸步不離。我怎好去尋她?”喬桓道,“何況我便是尋到她,她對我也沒好氣。”他嘆了口氣,不知不覺竟面有憂思,出神道:“她幼時失怙,想是真將自己當成父皇的女兒。我見她對著父皇,一顰一笑,皆出自然,可她從未對我露出那樣的神色……”
他話中惆悵,可又語出真摯,言語間竟似對章清情根深種。碧落不禁低嘆道:“謙王,你待人僅剩了一分真心,倒都是付給了阿清。”
“我便是將十分真心都給了她,又怕什麼?”喬桓哂笑,“可她也不會多瞧我一眼。”
“你若真的對人十分真心,阿清也不會待你這般冷淡。”碧落仍嘆道,“那時在曄香樓上,我見你同泰王爭辯,又說自己心中彷徨,引我為你唱曲。其實你對泰王之事洞察秋毫,哪裡會彷徨?不過是借我遮掩哄騙泰王罷了。”
“謙王,你的聰明未免也太甚了些。”碧落淡笑,“可世上卻不是隻有你一個聰明人,旁人也未必都是傻子。”
喬桓聞言沉默了片刻,可轉瞬間,便嘿嘿冷笑道:“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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