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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矮,但骨架有點大,保持肌肉力量的前提下減重,對她來說格外困難。
但捻轉三週這種拋跳,高度非常影響評分。
不夠瘦的話,一來蔣璃把她拋不了那麼高,二來動作也很難做到流暢優美。
花滑跟別的競技體育不同,不僅僅要比力量和技巧,美感也十分重要。
甚至對於要奪冠的運動員來說,動作的難度再大,也要看完成的夠不夠流暢優美賞心悅目。
拋跳動作中,女運動員在空中的高度和輕盈是關鍵的一環。
蔣璃看著盛南橘微微有些垮的肩膀,眼神微閃,手指微顫,緩緩抬起手,撫上她單薄的後背,順著她清晰的脊椎輕輕撫動。
&ldo;還有時間,慢慢來,不用急。我們能做到的。&rdo;
男孩兒的聲音低沉,溫柔又篤定,安撫的作用驚人。
盛南橘眨了眨眼,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微笑:&ldo;好。&rdo;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將蔣璃的一顆心塞得滿滿當當。
她在信任他。
這認知讓蔣璃感到幸福,這種幸福感對他來說太過久違,竟讓他一時有些慌了神,眼眶都泛起酸來。
蔣璃,太丟人了。
他在心裡暗罵自己一聲,避開盛南橘晶亮的目光,低頭收起自己的冰鞋。
第二天中午訓練結束,蔣璃和盛南橘一起往食堂走,盛南橘掰著指頭計算午餐的熱量範圍內,她能吃些什麼好吃點的東西。
蔣璃在旁邊幫她算著數字,時不時打趣她一句,引來她的一記飛腿。
食堂門口,蔣璃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只說了一句&ldo;我馬上就到&rdo;,掛了電話轉身就往基地門口跑。
盛南橘心裡突的一下,不好的預感就像暴雨前的沉沉烏雲,卷著滾雷叱吒而來。
讓她有些耳鳴。
來不及多想什麼,她抬腳追了上去。
追到基地門口,蔣璃正準備打車,見盛南橘跟來,他眼神閃了閃,沒說什麼,讓開門口,讓她先上車佳。
坐上車,蔣璃報了醫院的地址,兩人沉默的喘勻了氣,良久,蔣璃才低聲說:&ldo;奶奶暈倒了,醫生說發現了新的腫瘤。&rdo;
他的手放在膝頭,不自覺的顫抖。
預感成真,盛南橘鼻頭也有些發酸。她伸出手,握住蔣璃顫抖的手,一向體溫高的他,這時的手竟然涼冰冰的,帶著薄汗,就像從冰水裡撈出來的。
盛南橘的手太小,她只好兩隻手合攏,把蔣璃的手包在手心,輕柔的來回摩挲,讓他冰冷的手指漸漸恢復熱度。
&ldo;南橘……&rdo;
蔣璃的聲音有些發顫,眼眶卻是乾澀的,眼神空洞又茫然,無助的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盛南橘心頭一酸,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ldo;別怕,沒事的。奶奶那麼好,一定不會有事的。&rdo;
蔣璃閉上眼睛,垂頭窩在盛南橘肩頭。
女孩子不高,肩膀也不夠寬,太瘦了,靠起來並不舒服,甚至有些硌的慌。
但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蔣璃一顆驚惶的心漸漸平穩下來。
多少次守在奶奶的病房門口,他孤零零的一個人,生怕醫生出來對他說一句抱歉,從此他就再無親人了。
人活著究竟為了什麼,蔣璃過去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但自從奶奶生病,每個夜裡,他從失去奶奶的噩夢中醒來,都忍不住在想,沒有了奶奶,他蔣璃,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到那一天,他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