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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彤發現自己摸到一點跟範爍靜打交道的規律，於是反問：&ldo;我能佔便宜嗎?&rdo;

果然範爍靜一臉無語，狹長的眼睛瞪著安彤，還是生氣，卻沒說話。

不說話就當是預設，允許安彤騎在脖子上撒野。

安彤琢磨。範爍靜本來想送包，一個包怎麼也得幾萬塊，折現的話就要折損一部分……

&ldo;三萬?&rdo;聽見範爍靜倒吸了一口氣，安彤立馬改口，&ldo;那兩萬……一萬五吧。不能再少了，我、我初吻都給你了!我都沒親過別人……莫名其妙就讓你進來給那什麼……&rdo;

範爍靜是真氣笑了，食指戳著安彤的額頭：&ldo;你真是……&rdo;

是什麼，她沒說下去。

後來還是範爍靜拍板決定，倒也沒嚴苛地限制規定什麼，就是考慮到安彤是個購物慾非常旺盛的年輕女孩，所以每個月範爍靜會給她零花錢。

具體給多少，範爍靜沒講，一定要看安彤表現。

安彤心裡沒底，追著範爍靜要個數字，問得範爍靜煩透了，恨不得把她丟下，讓她兩條腿跑回去。

&ldo;高利貸都還了，你還要鑽進錢眼裡?小財迷?&rdo;

安彤：&ldo;還了一半，還有一半的呀!&rdo;

說完意識到不妥，安彤立馬找補：&ldo;欠你的我一定會還的!但是就讓我先欠一下，我還完高利貸立馬還你的，好不好?&rdo;

鬧了半天，範爍靜才意識到這個姑娘是一點法律知識都沒有，看個合約都沒研究明白，到這會兒還以為範爍靜拿出來的那四百多萬隻是部分欠款。

難怪她只要錢。

鬼使神差的，範爍靜沒解釋，順著安彤的話往下講：&ldo;我要求你先還我呢?&rdo;

安彤咬著下唇想了想：&ldo;但是也不對，你們不是說高利貸違法，在調查他們嗎?要是抓進去，那我是不是不用還了?&rdo;

有這個反應速度，範爍靜想引誘安彤往坑裡跳，不大可能。

範爍靜冷笑：&ldo;誰知道呢?你可以等等看。&rdo;

一場宴會吃吃喝喝外加睡覺，從煦盛酒店酒店出來時，天已經黑了。範爍靜酒意下了之後，臉比之前更白，妝脫了大半，口紅都蹭到安彤身上了，氣色就顯得不太好。

她在車上補妝，挑了根限定的南瓜色唇膏，又配著刷了同色系的眼影。

安彤端著鏡子當化妝檯，看得目不轉睛。

範爍靜收起眼影刷，瞟安彤一眼。

安彤嘆氣：&ldo;我本來也有一套，還是人肉揹回來的，等了一個多月才拿到手。都在家裡……早知道，那天出門就該拉行李箱上學。&rdo;

撅著嘴委屈巴巴的樣子，大眼睛裡滿是心疼，幼稚可笑，分不清主次的樣子。

範爍靜把鏡子接過來，合上之後放回儲物箱：&ldo;早知道?你就只幹這點芝麻大的事情?&rdo;

&ldo;這才不是芝麻大!&rdo;安彤反駁，&ldo;你難道不懂收集彩妝的快樂嗎?那可都是限量啊!以後都買不到了……&rdo;

&ldo;不懂，化妝品是為了服務人這一張臉，能用、夠用就行。&rdo;

&ldo;那你還買限量!&rdo;

&ldo;好看就買了。&rdo;範爍靜又補充，&ldo;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