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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聖人不放心,親自派來的。
在大內裡能用上步輦的,除去皇帝皇后就只有太子了。而且聖人親自派來步輦,蘇壽善是覺得聖人真心疼愛六大王。
蕭珩扶著身邊黃門,朦朧著醉眼,看見那頂步輦,卻遲遲沒有上去。
蘇壽善扶著發覺六大王沒有半點要上步輦的意思,不禁輕聲問道,“大王?”
蕭珩搖了搖頭,“御用之物,我怎麼能隨意用。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叫他們回去吧。”、
“啊?”蘇壽善沒想到蕭珩會推辭聖人派來的步輦,“大王,您……”都醉成這樣了,不坐步輦真的可以麼?
蕭珩抬起了頭,聲音裡仍然帶著一絲醉意,一雙狹長的眼睛也因為這份醉意而水光瀲灩。
“耶耶派來步輦固然是擔心我,不過身為子不當隨意用父親的所有之物,身為臣子也不該僭越。”說完,蕭珩微微一笑,那些抬輦的年輕宮人見到年少俊美的趙王那一笑。不禁心如鹿撞,在聖人那裡服侍的宮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輕貌美的宮人,
年輕的宮人見到俊俏兒郎,即使宮規在前,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春心浮動。
張孟今日從掖庭裡被召了過來,她手裡的琵琶向下抱著,一手拿著撥子撥動琴絃。上座的皇帝閉著眼享受著美人奏出的樂聲。
張淮站在殿門,一個小黃門將蕭珩的那些話告訴給張淮。
張淮聽說後,滿臉的為難。
他在聖人身邊服侍了很多年了,知道聖人很喜歡趙王,派去步輦也是怕趙王酒後受涼,如此趙王這麼一推辭,倒是叫他不好和聖人說了。
張淮猶豫一下,還是上前去,這種事情他不親自告訴聖人,總有一種他在逃事兒的感覺。
“啟稟聖人,步輦又回來了。”張淮站在那裡恭謹道。
“回來了?”皇帝的聲音裡夾帶著一絲疑惑,他緩緩睜開眼睛,略帶一絲疑問的看向站在那裡的張淮,從甘露殿到千秋殿,就算是快步走,也要一段時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大王賜輦不受。”張淮將小黃門說的那些蕭珩說的話又給重複了一邊。
皇帝聽了之後,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笑容。這個嫡三子從小就熟讀孝經,沒想到他還會這麼做了。
“待會叫醫正到千秋殿。”皇帝道。
“唯唯。”張淮應道。
千秋殿內殿,床榻之外的帷幄已經放下,香鴨爐之中吐出芬芳的氤氳香氣。
兩名青春貌美的宮人垂首侍立在那裡,隨時等候著床幃內之人的吩咐。
蕭珩閉眼睡在榻上,睡之前甘露殿派來醫正看了他沒有被宮道上的涼風所侵擾,又開了解酒的方子熬湯喝下。
這一覺應該是很好的。
侍立在帷幄前的宮人,隱隱的聽到裡面有些喘息的聲響。今日夜裡是沒有宮人侍寢的,小宮人不禁覺得奇怪。
過了好一會,小宮人都快被睡意給弄得一頭砸在柱子上。結果就在她差點一下頭砸在旁邊的器物上時,聽到了帷幄內嘶啞的嗓音,“熱湯。”
宮人聞言立即叫人端來熱水帕子等物。
“都退下。”就在宮人要撩開帷幄的時候,聽見裡面說了這麼一句。
“唯唯。”宮人們不明所以,但是大王都這麼吩咐了,她們也只有去做。窸窸窣窣一陣後,內殿裡安靜的有幾分叫人害怕。一隻修長的手從裡面探出將垂下的帷幄給拉開。蕭珩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寢衣,他的後背和脖頸處起了一層汗珠,將衣料打溼,面龐紅潤的有幾分不正常。
他走到裝著溫水的折邊銅盆面前,將手按了下去。溫熱的水漫過了手背,旁邊放著淨手用的澡豆,他隨意抓過兩顆。手指間的黏稠被澡豆的滑膩給淹沒。他垂下頭仔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