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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湄有些驚訝。
張孟有幾分得意,“是在大宴上,我奏琵琶。”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縫著手中的衣衫。
“我不是關中人,是河南人。那會大旱鬧饑荒,日子過不下去,就只能外出就食。”她縫著手中的衣衫說道。
短短的一句話道盡苦楚,竇湄自幼是被父母錦衣玉食養大,在揚州和長安這種繁華之地長大。饑荒之事對她來說只是家中多了幾個不起眼的奴僕。
這種事情竇湄不知道說什麼,她只能安靜下來聽張孟說,而張孟也沒繼續說下去。只是說了那麼一句,就繼續低下頭。
竇湄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出聲道,“明日再做吧。夜深燈暗會壞了雙目的。”
張孟抬頭來對她笑了一下,“嗯。”說著就將手中的針線放在一邊,叫侍女打來水梳洗。
聖人要臨幸的那個待詔被帶走後,選侍宮又恢復了平靜。
選侍宮裡的年輕待詔們的確是盼望聖人的臨幸,但是彼此之間也幹不出下毒使絆子的事情。因為宮規森嚴,內侍和宮人是絕對不能單獨外出。而且所用的物什細到一針一線都必要有冊子記著,更別提藥。典藥那裡管的可嚴呢。
就算待詔們之間想著把對方的臉抓花,還不如想著怎麼被聖人想起,那才是正道。
作者有話要說:
☆、承寵
選侍宮裡除了那些被皇帝寵幸過但是沒有封號的宮人外,就是那些年輕的待詔。聖人年紀大了,喜歡年少的女子。那些新進的掖庭待詔見到聖人的機率自然就要比那些被遺忘了的宮人大的多,偶爾那麼幾個性子不是很好的待詔拿著那些可憐人取笑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外頭出著大太陽,這會可是冬日。冬日的關中冷起來都能把人的一雙耳朵給凍掉了。待詔們的份例中的炭,僅僅是讓她們在室內並不是那麼難過。等到大太陽出來,那群少女也從室內跑出來了,大家在允許的範圍內曬曬太陽,
那邊有幾個宮人也出來了,畢竟掖庭裡本來就是宮人和宮奴的地方。
張孟笑著拉著竇湄的手小聲的和她說起彈奏琵琶的事情,竇湄是聽得時不時就勾起嘴角笑的開心。
突然那邊響起一陣帶著嘲諷的笑聲,“錢氏宮人,不知道你為何還在選侍宮?應該隨大王一同享福才是。”
竇湄順著那股笑聲看到兩個年輕待詔站在一名宮人面前,那名宮人有些侷促不安的低著頭,她瞧著那名宮人身著窄袖衫子齊胸裙子,手上還搭著披帛,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宮人的樣子。
竇湄看向張孟,張孟輕輕對她說,“那是錢氏宮人,是長沙王的生母。”
她聽了吃了一驚,本朝慣例皇子一旦受封出閣,就會就國。沒有天子的命令,不能夠返回長安。不過一個王的母親竟然還要在掖庭和她們這些年輕待詔在一起?
張孟看見竇湄吃驚的眼神,拉著她的衣袖走得更遠了一些,張孟壓低聲音給她解釋道,“錢氏宮人原本是趙賢妃的一個小宮人,一次聖人酒醉便隨手拉了她。”
這些後宮的事情,往往是最容易傳播開來被人津津樂道的。
“啊?”竇湄吃驚的低呼了一聲。隨手就拉了一個宮人臨幸了?
“這宮裡的宮人哪個不是能被聖人臨幸的?”張孟瞪了她一眼,“賢妃知道了之後,也不讓錢氏在身旁服侍了,等到診出有身,聖人也沒有提過給她份位。”
“可……這長沙王……”竇湄遲疑道。
平常人家裡的侍女郎主順手拉過來睡了也就睡了,要是生下兒子,若是郎主不認那麼就從母為奴去。留子去母的事情更是多不可數。但是天家行事和民間總是有不同的吧?
“你呀!”張孟有些氣她的不開竅,拉著她再細細說道,“長沙那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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