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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湄見張孟不再問這事,她心裡有些忐忑,讓宮人隨意尋些草來和張孟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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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長公主見著佳節快要來到,到時候不管是自己還是女兒都有資格被天子領著上去觀看大儺,女兒立即要從縣主升為王妃,就等著趙王蕭珩元服禮完畢。古來姑嫂難相處,但是相處壞了也不行,清河長公主瞧著侄子心情溫和,看著不管如何自忖自家女兒應該是能拿捏得住,但是蕭珩也十分看重唯一的同胞妹妹。
姑嫂處不好,做兄長的少不得要在其中調解一二的,要說兄長是偏向自家新婦還是血脈相連的阿妹,長公主不用想都能知道該如何了。二孃已經被她養出了嬌縱性子,她本來心性就高,養出的女兒雖然沒有公主之實,但是性子與天家的公主可真的差不了多少。當時她還只是覺得自家女兒也是擔得這份心氣,可是等到和趙王定下這樁親事,長公主才覺得有些不妙。
六郎性情儒弱,但再怎樣也是宅家子,自家阿兄對外甥女多為看顧,但也不會忍受自己愛子屈從一名婦人。當前之急,便是如何教得女兒懂的怎麼和小姑子相處。長公主反應過來之後,有些懊惱當年自己沒有好好教導女兒。於是她帶著女兒頻頻進宮來,想要崔二孃多和嫡公主相處,隨便和蕭珩好好處一處。
可惜,蕭珩是沒給她這個機會的。每次去打聽到的訊息就是六大王在聖人處,要麼就是在東宮弘文館處。
清河長公主沒辦法去天子還有皇太子那裡撈人,只好帶著女兒和襄陽公主說話。
襄陽公主對這位表姐其實也喜歡不上來,她是天家貴胄,崔家二孃因為有個好阿孃能得到親王女的待遇,但是那股高傲她還真的看不上。
今日崔二孃知道阿孃帶她入宮是為了見蕭珩,將自個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二十三破的間色裙極其美麗,將她的那一份嬌憨也襯托的極為動人。
女為悅己者容,不管在誰身上都是共用的。
襄陽公主笑笑,和這位從姊說起話來。從幾日後的大儺說道仲春渭水上的景緻,再到樂遊原上那一抹斜陽殘照的風景,不過公主只是點到為止,剩下的話題就交給崔宏德。
崔二孃也接過公主的話題,兩人看上去倒是相談甚歡。
長公主見到,心便放下了一半。
今日在弘文館裡讀書,太子是來了。蕭珩坐在兄長的下首位置,手裡拿著一本史記在看,書架立在面前,看過一卷便自己拿過另外一卷來。太子今日似乎有些精神不濟,坐在那裡身形微微有些搖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栽坐進背後的憑几裡了。
近來流傳東宮有妖女尉遲氏,迷惑太子沉迷房事。蕭珩也聽過這樣的傳言,但是他只是挑眼看了蕭琬一眼,復而又去看書卷。
甘露殿中襄陽公主和永泉縣主相談正歡,皇帝所居住的正殿卻是冰冷的能滴下水來,他望著下首坐著的東宮右庶子,眉頭緊皺,那邊屏風後的起居郎也感受到幾乎能冷凝起來的空氣。
宮殿裡煦暖如春,但是那邊的東宮右庶子背後出了一層汗。
過了好一會,皇帝問道,“東宮中的事,是真的嗎?”
東宮右庶子拜下,“臣,不敢妄言。”
皇帝出奇的憤怒了!長子蕭琬自打小開始他就花費了心血,髮妻對長子也是很有期待,哪怕蕭琬腳有不便,他也沒有起過換太子的心思。如今自家兒子竟然被一個出身低賤的賤婦所迷惑,險些被掏空了身子!
皇帝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他緩緩閉上眼,“張淮。”
“大家。”張淮應聲彎腰。
“告知太子妃,將妖婦尉遲氏杖斃。”皇帝淡淡道。他不屑與婦人糾纏什麼,這一次也是如此,太子妃統領後宮事務,處置東宮妾侍,乃是她的份內之事。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