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第1/2 頁)
如果說在國王與臣民含情脈脈的時刻離場也許是對陛下的某種大不敬,在這種其樂融融又全無目的的盛大時刻。
那麼,並不喜歡這個年輕國王的人也會覺得無所謂。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愛戴自己的國王,就比如陛下游行的時候總會有人閉門不出,甚至對街道上的人聲鼎沸心生鄙夷。所以,那些對新王不感冒又十分熱愛角鬥的人士也就不那麼興高采烈地歡呼,他們會幹一些自己的事情。
但是,這些人又絕對不敢於表露出來真實的想法,也只能用不在乎和暴力宣洩情感,俗稱,調和矛盾。
角鬥場上還沒開始,有的地方已經動武了。
平日裡積怨深的人會因為賭桌上的一點點摩擦大打出手,這種戰鬥往往不是拳腳相向,更像是在摔跤,誰能把對方按在地上誰就是贏家。
一圈人正在高呼萬歲,他們中間就會有兩個男人展開肉搏,都試圖把對方絆倒在地,用盡全力,脖子紅紅的,嘴裡全是骯髒的詞彙。
打得長椅七零八落,傾斜的翻倒的比比皆是。
其實站在國王的專用看臺上,這些小動作一覽無餘,新王也不管也不制止,他認為完全沒有必要在歡慶的場合搞不愉快。
但當真弄的動靜大了,那就不一樣了,衛隊會去收拾他們的。
普森掛著兩柄刀,昂著頭往外面有,許多看到普森的人會帶著恭敬,以為這是來維持秩序的衛隊成員。但這些人又會對後面跟著的那個戴大帽子的人面帶不悅,認為這是個搗亂分子,正被領著出去接受制裁。
貝拉一臉緊張,不知道要去跟到什麼地方去,周圍的聲音太大了,更加劇了心裡的煩躁。
猛然間,也就普森前腳剛經過,後面兩個男人相互推搡,你給我一下,我再給你一下。
後來這兩個人越推越上火,演變成了一場摔跤。
叮咣叮咣的,嚇退了一圈的人。
而在國王專用的看臺下面,某個騎兵軍官哀求著對餘漣說:“大哥,您就想想辦法,我要去步兵團。”
這個軍官像是對其他單位過於美好的嚮往,又像剛剛被欺負過一頓。
餘漣很煩自己這個遠親,他可是用了點力氣走了關係才給這個遠親整進了騎兵團裡當軍官的,現在這傢伙像受了委屈一樣,哭著喊著要換單位。
後來,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光禿禿的刀鞘上面,好像是有了點線索,他問這位遠親:“騎兵團裡有人欺負你?你的刀哪裡去了?”
“丟,丟了。”軍官悽慘而蒼白地笑笑。
“丟了?那可是您父親給您專門弄到的,在一個老軍人手裡,戰場上繳獲的。”餘漣似乎不敢相信,“您把這麼寶貴的東西丟了?真丟了?”
軍官委屈地要死,還不敢說實話,這太丟人了,只能漲紅了臉點頭再點頭。
“刀鞘怎麼不一塊給丟了?”餘漣帶著責備,隨後煩躁地揮手,像要趕走蒼蠅一樣。
這個動作對騎兵軍官來說挺傷自尊的,便又湊進來套感情:“表哥,您再幫忙想想辦法,我真的想去步兵團,就看在我家老頭您叔伯的份上行不行?”
他越是這樣,餘漣越是鄙夷,可人家已經把關係搬出來了,也只能回答:“人事調動的事,我說了也不算,回頭我給問問吧。但是,你最好想辦法把丟了的軍刀找回來。”
軍官心裡一動,這事可行,後又想起了跟自己對賭的男人那個眼神和架在脖子上的冰冷,瞬間有點慫。
扭捏了半天才答應下來,反正又沒說一定要找回來,丟了的東西哪那麼容易找。
餘漣送走了這個麻煩,慢悠悠地走上了看臺,貼著貝蒙邊上站著。
貝蒙帶著貝基一塊,他因為沒辦法放自己孩子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