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急 龍王還沒尿呢(第1/2 頁)
“我軍傷亡情況如何?”竹猗隨口一問。
“只有少數將士受了輕傷,只是這三番四次的偷襲,讓我軍將士筋疲力盡,再這樣空耗下去,士氣恐再三而竭。”
“何不強攻而入?”竹猗看向華嚴,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是在問野豬為什麼不進欄裡。
“陛下莫不是忘了那北越最是擅長機關術?還不等我們靠近城牆,就要被他們的機關犼燒得連渣都不剩!”
“機關犼?”她曾養過一頭,除了吃的多之外,也沒什麼過人之處了。
“陛下有所不知,那是北越崔家不傳秘術,做出來的機關犼能吐烈火,刀劍不入,有以一當十之勢,實非我等肉體凡胎所能抵擋得了的啊。”
華嚴也顯出了細微的頹意,看來確實是沒有辦法了。
“那小玩意兒能吐火,那寡人便讓那天上的龍王尿他一臉,敵軍防守,豈不不攻自破?”
華嚴嘴角抽搐,有些對牛彈琴的無奈。
敢情他方才掏心掏肺與她分析利弊,權當是講了個下飯故事?
在場的其他將士們也露出了“南梁危矣”的嘆息,無言的控訴紛紛聚焦在竹猗身上。
“陛下,北越久攻不破,我等也不可自亂陣腳,病急……亂投醫!”
竹猗被罵有病也不生氣,仍舊不緊不慢地擦著嘴。
“那就華元帥隨我一同前去領教領教這……機關犼。”
華嚴無奈地嘆了口氣,點頭應了。
也罷,這暴君本就是尊殺神,興許能治得了那群機關犼,就算討不到便宜,也能長點教訓,好叫她別再如此猖狂。
北越國的機關犼在城牆底下圍得密不透風,還有些掛在城牆上遠眺望風。
在竹猗眼裡,那些看起來張牙舞爪的機關犼,不過是一堆披著盔甲的爛木頭。
她並不理解這些垃圾有什麼地方值得人忌憚,更不理解,就這幾塊料為何要出動一萬精兵。
竹猗歪在太師椅裡,俯瞰著城牆之下密密麻麻的鐵甲之師,她身旁站著一身戎裝的華嚴,正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她。
“陛下,底下已經在叫陣了。”
“嗯,寡人看著呢……”竹猗支著腦袋,百無聊賴。
華嚴深吸一口氣,他看著椅子上的這把軟骨頭都快要流下來了,他都懷疑她是來睡覺的!
隨著逐漸激昂起來的鼓點,整齊劃一的金屬摩擦聲踏著飛揚塵土,身披火紋重甲的北越軍出來了。
肅殺的氣勢瞬間將戰場這邊的南梁軍鎮住了,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本就受挫的南梁軍心裡發虛,怦怦亂跳的心臟已經要快過那戰鼓!
他們甚至在心裡埋怨上面坐著的竹猗,平白無故讓他們前來送死。
而竹猗仍舊是老神在在,望著底下不堪一擊的大軍攻防,問:“此次兩軍對壘,迎戰的是誰?”
華嚴一臉吃蒼蠅的彆扭表情,悶聲道:“北越派了一副將劉巖,擅使雙鐧。”
“華少羽對上劉巖,幾分贏面?”
“五成!”華嚴幾乎是吼出來的。
華家擅使長槍,剋制住雙鐧不成問題,只是那劉巖的雙鐧卻是用磁石做的,狡詐得很,他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他只希望,那兔崽子別輸得太難看就成。
“那就讓他去試試吧。”
華嚴瞪著一雙虎目,這昏君是不是瘋求了?還是說公報私仇,非得讓那小子挨一頓那雙鐧的削?
“請陛下督戰即可,調兵遣將之事臣自有安排。”
“真沒辦法,那就……只有寡人親自上場了。”竹猗伸了一個懶腰,輕笑著抬頭看天。
華嚴愣了愣,御駕親征就是個好聽的花頭,說白了,就是拿暴君當個吉祥物,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