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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種種無痕去，萬語千言休再提!

&ldo;……你已經吃完了啊，還要嗎?&rdo;万俟鏡剛從自己的幻想鄉雲遊歸來，看見周傕生無可戀的絕望眼神，目光從周傕臉上瞬移到手中的碗。

周傕有氣無力的擺手，翻身就又上了床。

&ldo;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rdo;他又提起了這個老生常談的話題，而且，是永遠沒有答案的話題。然而，如往常一般，万俟鏡沒有回答。

&ldo;你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想看的，跟我說我都給你弄下來……你，別走，好不好?&rdo;

万俟鏡的語氣幾近哀求。那是一種把自己放到泥濘中的低姿態，但是說出的話語卻如同扎人心的鋼刀。

&ldo;行啊!我要那天上的月，我要我周府的花。&rdo;周傕氣都不帶喘的說出心中所念，同時在最後一秒堪堪嚥下&ldo;邊朝歌&rdo;這三個心尖上的字‐‐他怕是自己心尖的也同時是万俟鏡的，只不過那時自己心中的蜜，卻是万俟鏡他的一根刺。

眼前万俟鏡聽到後，果然如他所料低頭認真的想了想，就如同他往常提出要各種淫巧和書籍字畫一樣。在万俟鏡眼裡，這些旁的東西不過是&ldo;玩意&rdo;而已，是可以尋可以找，最頂不濟可以替代的‐‐他根本沒往深裡想的欲求。

周傕等了這些天也終於等煩了。既然你万俟鏡懶得想，那麼我周某人就自己說吧：&ldo;行了行了，我現在什麼都不要……万俟鏡你可曾仔細的想過?你所求的，是我周傕此生的自由!&rdo;

万俟鏡愣住了。

千百年來鮫人依靠人類繁衍，再早以前的事情他就實在不確定了。

万俟鏡依稀記得，幼年時候在族內的學堂裡，的確有知識淵博的先生給他們講授過鮫人的歷史‐‐只不過万俟鏡的確是頑劣，所學知識本就無先生所授的十分之一‐‐到現在又是幾十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寶貴的十分之一剩下的約摸也就不足三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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