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第1/2 頁)
「這麼好看的花怎麼招蚊子呢,哼,果然是臭蚊子想吃天鵝肉,還想覬覦本少爺採的花。」
「很好看嗎?」紀裴問。
薛矜在他懷裡仰起頭,額頭抵著紀裴的下巴,眨著眼問:「你覺得那些花不好看嗎?」
紀裴在他眼角吻了一下,含笑道:「野花哪有家花香。」
薛矜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紀裴話裡的意思,他一害羞,就喜歡拿腳踹紀裴,紀裴抓住他的腳踝,繼續逗他,「怎麼成親這麼久還這麼愛害羞?」
薛矜被他禁錮地動彈不得,嘴上卻不服輸,「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正經,簡直就是個臭流氓。」
「現在發現也不晚。」紀裴說著,親吻就鋪天蓋地落了下來,橫豎兩人都已經清醒了,不如來做些該做的事。
外頭掛著一輪弦月,清冷的月光照在窗稜上,一隻夜飛的雀鳥落在月光裡,又被屋子裡傳出的嬉笑聲驚得撲騰飛走。
春去春來,一轉眼,在藥王谷已過了三年光載。
這三年裡,薛矜沒別的事可做,每日出門見藥草,回家進藥房,個頭沒怎麼長,醫術倒是飛升了一大截。
入冬了,風寒的人漸漸多起來,來谷裡求診的人也比平日多些,薛矜已經三年多未出谷了,仙道便決定帶他一起出診。
說實話,薛矜雖然喜歡藥王谷的清幽,但生性好熱鬧的他也有些想念集市的熱鬧,反正出診向來只在外頭的鎮子上,謝禎只是不許他回京,又沒不許他逛街。
紀裴也跟著一起去,三人騎了兩匹馬,紀裴披著墨狐大氅,把薛矜緊緊裹在懷裡,讓他不沾染一點兒風雪。
藥王谷外面的小鎮不大,民風淳樸,基本上都認識仙道,對藥王谷出來的人也都很尊敬,這次需要出診的有好幾戶人家,仙道便和薛矜分開去。
進了集市後,薛矜和紀裴雙雙下馬,牽著馬在人群中慢慢走,三年多不曾見熱鬧的薛矜看到這樣的小集市開心的不行,一會兒要買這個,一會兒又要買那個,可走著走著,他臉上浮現一絲疑慮,於是問紀裴,「這個鎮子怎麼回事,為何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了白幡?是有什麼重要的人去世了?」
紀裴一進鎮子就留意到了,他心裡隱隱浮上一絲預感,面對薛矜的問題,卻沒有回答他,只是牽著他快步走向出診的人家。
那戶人家門口也掛著白幡,引路的小廝肩膀上還纏著白布條,等進了府,薛矜才發現,所有人身上都纏了白布條。
何人去世會讓全鎮為之戴孝,縱然是一州之長也沒有這個權利,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一人死了,才會舉國哀悼。
薛矜突然想到了什麼,腳步猛地頓住,驚懼看向紀裴,紀裴輕嘆一聲,扶著他的肩,小聲道:「先看診。」
身為一個醫者,一切以病人為先,薛矜只能忍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走到屋中問診,生病的是府上的小少爺,貪玩落水,大冬天的池水都是結了冰的,掉下去凍得不輕,撈起來就開始發熱,渾身燒的滾燙,奄奄一息。
薛矜替他施了針,又煎了藥給他服下,沒過幾個時辰,小孩兒的高熱就退了下來,小孩的爹孃高呼阿彌陀佛,恨不得把薛矜當菩薩供起來。
薛矜開了藥方,往外走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我在藥王谷閉關三年多,今日才剛出谷,見到你們家家掛了白幡,不知是何緣故?」
那家的主人一聽,臉上浮現一絲憂色,朝著京中的方向拱手行了個禮,對薛矜說:「一月前,先皇駕崩了。」
薛矜用力抓住紀裴的手,用來掩飾自己的震撼,他感受著紀裴手上傳來的溫度,強忍住難過,又問:「那不知繼位的是哪位皇子?」
那人道:「自然是太子殿下繼位,早在一年前豫王殿下就去了封地豫州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