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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道:「確切,只是張姨娘和這個長姐並非一母同胞,她長姐好似嫁人前就和張家沒什麼聯絡,故而很多人並不知道這一層,奴才輾轉查了好久。」
薛矜敲著桌面,陷入沉思,之後又問,「那另一個呢?」
四喜道:「另一位,文姨娘,身世不是秘密,她本是邊境一個農戶家的女兒,有一年邊境戰亂,她的父母為了幫紀家軍送糧食死在了南蠻人的刀下,世子可憐她成了孤兒,又對她心懷愧疚,便將她帶回京城,本來只是侯府一個灑掃的丫鬟,後來不知為何被世子抬了姨娘的身份。」
「一個是夫人做主的,一個是世子做主的,看來世子更喜歡文姨娘了?」薛矜問。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聽畫梅說,世子沒病倒之前,常年在軍營,甚少回家,對兩位姨娘說不上更寵愛誰一些。」
「行了,你下去吧。」薛矜打發了四喜,自己歪在軟榻上琢磨兩個姨娘的身份,沒想到張氏居然和豫王府還有這樣一層關係,這關係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她會是豫王安插在侯府的細作嗎?
第13章 斷箭
雪後悠閒,暖閣裡地籠又燒的旺盛,薛矜琢磨兩位姨娘的身份,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起來,仍覺得頭有些昏沉,看一眼天色,已不早了,便叫了四喜備車,他要回薛家。
今日初二,是該回薛家拜年的日子。
柳芽推門進來,身後跟著的丫鬟端著燕窩粥和七碟小菜,預備服侍薛矜用早膳,薛矜看著那些膳食,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搖搖頭,有些厭惡,「不吃,撤了吧。」
柳芽幫薛矜淨手,勸道:「少爺昨晚睡得早,晚膳都沒用,今日早膳多少吃一些,餓壞了可怎麼好。」
薛矜聽著柳芽的話,只覺得頭突突地疼,一擺手,「說了不吃,端走端走。」
見薛矜發了脾氣,柳芽也不敢再勸,只能讓丫鬟們把早膳撤走,她聽著薛矜聲音有些不對,給他準備衣裳的時候便拿了最厚的那套狐毛披風,披風上有個兜帽,帽簷一圈上好的白狐狸毛,將寒風擋的結結實實。
薛矜包裹嚴實走出溪雲齋,雪後的太陽晃眼,他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身子就不太穩當,幸好柳芽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柳芽也嚇壞了,忙道:「少爺身子不適,要不今日就先不回去了吧?」
「沒什麼大礙。」薛矜堅持,扶著柳芽的手走出來,四喜小跑著過來說馬車已經備好了,柳芽仍有些放心不下,小聲提醒道:「世子殿下是不是要一起回去?」
薛矜一想,從除夕之後,紀裴再沒理過他,連差人來問候一聲都沒有,自己又何必去自討沒趣,於是冷著臉嘴硬道:「誰稀罕他跟我一起回去,柳芽你再多話,我就罰你去花房照顧侯爺的那隻鸚鵡。」
柳芽立刻噤聲,緊閉著嘴巴,扶著薛矜出府上馬車。
馬車前墊著小凳子,薛矜邁上去的時候突然又是一陣頭暈目眩,腳下踉蹌了一下,身子一歪,眼看著就要從凳子上跌下來,柳芽嚇得魂飛魄散,忙要去扶,已經有人先她一步將薛矜扶住,薛矜歪倒下來,穩穩靠在那人懷裡。
柳芽一看,接住薛矜的竟然是紀裴,可他並沒有坐輪椅,而是站的筆挺,柳芽驚得長大了嘴巴,「世……世子殿下。」
薛矜聽到紀裴的名字,掙扎著站穩,輕輕推開他,也不說話,還想上馬車,被紀裴一把捏住了手腕。
紀裴是習武之人,就算現在體內有毒,手勁也比薛矜大得多,薛矜被鉗制地動彈不得,轉過頭怒視著他,「做什麼!還不許人回家了?」
「我同你一起。」紀裴定定看著薛矜,不由分說。
薛矜怔愣片刻,沒有反駁,卻也沒理他,自顧自上了馬車,紀裴緊隨其後也坐了上去,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