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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村裡的女人們都以為男人是一夜間消失的,為什麼花圈老闆卻有她未婚夫的骸骨,她肯定知道些什麼。
衣角被輕輕拉扯,餘雨臉色蒼白得站在他身後用唇語叫他快點出去。確實不宜久留,蘇瑾在餘雨驚恐的眼神中,將戴在骨指上那顆大寶石戒指順到了兜裡,一臉無事發生得拉著餘雨沿著來時的那條梯子往上攀爬,好幾次餘雨都差點踩空摔下去,蘇瑾便將煤油燈給了她,自己用火摺子照明。
回到上面的房間,蘇瑾剛探出個頭就僵住了,餘雨在後面小聲問道:「怎麼了?」她聲音細細的,細聽還有些顫抖,下一刻一道童音便揭露了她心中所害怕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一直在等你出來哦。」
蘇瑾心臟狂跳,快速思索對策,同時慢悠悠得從櫃子裡鑽了出去,順便拉了餘雨一把,餘雨的表情明顯展露出她此刻十分想暈倒的決心。
女童笑盈盈得看著兩人,目光落在餘雨身上,笑意更深:「血的味道啊,真好聞。」
餘雨哆嗦了一下,兩眼一翻搖搖欲墜,然而她的意志比她想像的要堅定許些,沒暈成。
蘇瑾扶了她一把,勉強理順絮亂的呼吸,笑容僵硬:「這麼晚了還不睡,會長不高的。」
「我永遠也長不高了。」女童裂開血口大嘴,露出森白牙齒,在昏暗的燈光下鬼氣森森得笑著,「哥哥你也停止生長好嗎?你現在的樣子已經足夠美麗的。」
蘇瑾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又突然卡住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得指著女童道:「你牙齒上有片匪菜,太影響你人設,哦不,鬼設了吧。」
蘇瑾記得之前小閣樓的廚房就有匪菜,莫非女童吃了兔肉居然一直沒刷牙?
女童笑容一僵,默默從小旗袍裡摸出面鏡子,對著仔細照了照,牙縫裡果然夾著塊小菜葉,她皺著眉拿了根香簽細細剃了牙,又照了照,確認沒有影響她美貌的東西後,再抬頭時眼前哪還有蘇瑾兩人的人影。
她嘟著嘴小胸膛氣得起伏,跑到門邊卻怎麼也打不開門,居然將她鎖在了裡面!
女童憤怒得踢了腳門框,眼圈都氣紅了:人間套路深,我要回鬼界,嗚嗚嗚。
蘇瑾兩人已經跑回了廳堂,餘雨失血過多又被一驚一嚇,一回去後就再次陷入了昏睡,莫言驚訝得看著蘇瑾道:「你居然真活著回來了。」
「」蘇瑾假笑,「看到我時是不是在心裡叫了一聲爸爸?」
莫言:確認過眼神,不是鬼變的。
「接下來怎麼辦?花圈老闆要是知道我們將人救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她要賀禮,你打算送什麼敷衍?」
蘇瑾從衣兜裡拿出之前順走的寶石戒指把玩,邪邪笑了:「借花獻佛,花圈老闆會喜歡的。」
莫言嗅到空氣裡瀰漫的賤氣,正經道:「哪來的?」他板著塊臉特別像抓住逃課學生的教導主任。
蘇瑾渾然不在意道:「花圈老闆未婚夫,哦,現在是丈夫了,從他的棺材裡摸出來的。」
莫言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他,你了好半天也找不出話語來形容,蘇瑾善解人意得微笑道:「無所謂,反正我不要臉。」
莫言:「」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誠不欺我。
詭異得沉默了會,莫言將被子遞給他道:「快換班了,你先睡吧。」再和他待下去他怕自己也被感染成沙雕。
蘇瑾也不客氣,接過被子往身上一罩,說了句五點四十就走,腦袋一趴下就立刻入睡了。
迷迷糊糊他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當是他們在換班也沒在意,換了個舒服的動作再次睡著了。
渾渾噩噩間,他在睡夢裡再次見到第一次來到夢魘世界後降臨的那間神廟,只不過夢中的廟宇不像如今這般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