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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雲無用,他漫不經心的笑道,“我就是上天入地,家裡老爺子都能把我逮回來。再說了,我自己本就不喜這樣的地方。”
常茂翻了翻白眼,捶了捶藍雲肩膀,“你小子,怎麼跟舅舅一個模子刻出來,無趣,無趣!就你家裡那兩個通房,給我當粗使丫鬟我都嫌糙了。”說著拉著藍雲就往那秦淮河畔最有名的醉花樓走去,“今天就跟哥哥去見識一番,什麼是溫香軟玉,還有位朋友一直想結交你。”
本來已打算掙脫開的藍雲一聽,狐疑的看了看他,卻是沒再掙扎,“朋友?別是啥酒肉朋友吧?”常茂見藍雲鬆動,“自然不是,也是堂堂正正的官宦家公子。”兩人拉拉扯扯半天,方才進了那醉花樓。
常茂本就是醉花樓的常客,今日與人相約,那老鴇早已侯在門口。“哎喲,茂大爺,你可多久沒來了,流雲姑娘一直在盼著你呢。”說著說著就靠了過來,全身幾乎都倚在了常茂懷裡。常茂半抱著那老鴇,笑了笑,也不跟她多說,指了指藍雲,“我家表弟,雲二爺。”
那老鴇眼睛一亮,只見那藍雲一身錦袍,頎身玉立,慧眼波流,雖膚色有些發黑,卻是個地地道道的翩翩富貴公子。“哎呀,我的雲二爺,看著眼生啊,平日都喜在哪兒耍子啊?”嬌滴滴的叫著就倚了過去。
藍雲只覺一股脂粉香撲鼻,有些不喜,微不可察的躲開那老鴇伸過來的手,摸了摸鼻子,笑道,“平日就喜殺人耍耍。”老鴇一愣,臉色發白,頓了片刻,方擠出個笑容,訕訕說道“雲二爺真是喜歡說笑。”遂不再敢往藍雲身上靠。
常茂揮了揮手,讓那老鴇退下,方才斜眼瞟了瞟藍雲,“你說你跟他們耍什麼威風?越發出息了。”藍雲乾笑了兩聲道,“我就是個粗人,哪像表哥你這般憐香惜玉。”兩人說笑著就進了包房。
只見那包房裡已候了一人,比他們兄弟倆年紀都大,已是三十開外,身上鬆鬆的搭著一件披風,敞了開來,卻是一副富貴閒人的模樣。那男子見著兩人進來,連忙起身,對藍雲笑道,“藍二爺,可真是稀客!”藍雲淡淡一笑,也不接話,看向常茂。
常茂指著那男子介紹道,“這是李淑妃的幼弟,李五爺(1)。”藍雲眼眸一閃,客氣的拱了拱手,卻沒說話。李五爺卻似渾不在意,招呼著兩人坐了下來。藍雲抬眼,即將房間打量了一番。
這房間說是包房,其實只是在正面垂了層厚厚的紗簾,既能擋風,又能看到大廳的風景。那大廳中間有一四方花壇,上面種有四季花卉,花壇位於一水池之上,被流水包圍。坐於屋內,卻可觀繁花似錦,聽流水潺潺。房間裡除了酒桌,還置有插屏、琴桌、冠架、香幾、炕案、書格。藍雲心中一嗤,還真是個銷金窟。
那李五爺似是知道藍雲性子,只讓上了壺清茶,叫了些點心,又叫了個姑娘唱幾首小曲。幾人邊聽小曲兒邊說話,“久聞藍家二爺大名,聽聞藍二爺如今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
藍雲轉頭看了看常茂,漫不經心道,“李五爺,這話可是從何說起,我現在可是鳳翔衛,皇上親衛,正好被聖上派去保護娘娘,什麼紅人不紅人,此話不提也罷。”說罷也不看他,捻了塊點心往嘴裡送去。
那李五眼中寒光一閃,沒有說話,幾人沉默不語,房間裡只剩那吱吱呀呀的唱曲兒聲,氣氛微微有些尷尬。此時,卻聽那隔壁包房傳來幾句醉言醉語,原來因著這包間正門都只是層簾子,房間之間也就不太隔音。
只聽一男子聲音響起,甚是洪亮,似是已經微酣,舌頭略微打結,“我告……告……告訴你們啊,我知道一條天……天大的訊息。前兒個,那……那……皇長孫不是病……病死的,是被毒死的,毒死的。”此言一出,如一炸雷響過,那房間裡已是譁然。
也不知隔壁房間裡眾人說了什麼,那男子聲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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