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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剩下的十三座中,鶴鳴樓是其中最為出眾的一座。出入這座酒樓之人,均是南京城一等一的尊貴之人,動輒皇親國戚,三公九卿,官職低於四品的都是極為稀少。
鶴鳴樓一樓是個花園式的庭院,栽有全國各地蒐羅而來的奇花異草,每逢春季,花團錦簇,沁香撲鼻,喜煞人也。園子旁邊,設有桌椅案几,無一不精緻考究,這番做派,正是在那風和日麗之時,供貴人們遊宴會飲,賞花行酒。
這日在庭院園子裡,卻是聚了幫年輕男子,年紀最長的不過剛至而立,年輕的也只十七八歲,均是金繡綾羅、華服美裳。鶴鳴樓雖不同那秦樓楚館,卻是常年備有那唱小曲的清倌人,來往客人雖不至太過放浪形骸,左擁右抱調笑一番也是常事。而園子中今日那幫客人卻是極其循規蹈矩,別說唱曲的小娘子,就連一旁斟酒的也是貼身的小廝們。
酒樓中人,從掌櫃到跑堂,連帶那些常客都是見怪不怪。卻有那等進京述職的外地官員,初次得見,卻是嘖嘖稱奇,“天子腳下,果是不同,有那聖賢之風。”一臉唏噓感慨之色。
旁邊作陪的京中人士卻是一聲嗤笑,“這話可是真真好笑。你道為何?”又指著那幾個為首的說道:“瞧見沒有,身著玉色衣裳最為出眾的那個公子,是皇嫡長女寧國公主的駙馬,汝南侯梅思祖從子梅殷;而坐他旁邊那位是寧國公主同母妹妹,安慶公主的駙馬歐陽倫……這麼一幫駙馬郡馬爺,哪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頂風作案,若是心怡那唱曲兒的小娘子,連吃個嘴都不行,還不如不叫。”
原來是這般情形,那外地官員恍然大悟,正當兩人說話時,只聽那幫人一片噓聲。只見門外進來兩人,打頭的二十來歲,赭色遙�潰�械壬聿模�嬡萜匠#�詞親雜幸環��取K�竺娓�琶�兇櫻�萆�迫耍��涑鮒詰撓衩胬刪�T爸兄諶碩嶽慈誦暉輳�延腥似鶘磧�順隼矗�閱譴蟯返哪兇詠械潰�霸�擔�憧墒擎╂├闖伲�共桓轄羧肽冢�苑H��!蹦悄兇誘�譴竺��麈飴砝羆帷�
李堅笑道,“我認罰認罰,莫說三杯,就是三十杯我也認了。”眾人一番鬨笑。因那梅殷和歐陽倫均尚了嫡公主,年紀略長,身份也最為尊貴,在一眾人中就成了為首的。梅殷身量修長,文韜武略,最得洪武帝喜愛,但為人向來恭謹穩重,他眼神掃過走到面前的二人,微微頜首打了個招呼,卻是沒有說話。
歐陽倫性子卻有些跳脫,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堅後面那人,毫不掩飾眼中驚豔和訝色,大呼小叫道,“元實,你從哪兒找來這樣個神仙般的人物。”只見那男子不慌不忙上前,淡淡微笑著,向眾人行了個禮,卻是男子中少見的俊雅秀美,此人正是那蔣玉昌。
李堅被歐陽倫那大驚小怪的叫聲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由調侃道,“常緒(歐陽倫字)你可真真是神機妙算,這位還真是位活神仙。”說完就將蔣玉昌在南京城的故事和名聲一一道了出來,說到精彩處,已是連比帶劃,活靈活現。
說到後來,在座各位已是瞭然,這蔣玉仙名聲雖大,卻只是在那中等富貴人家之中。不知何等機緣,攀上了李堅這位駙馬爺,想是能借此機會,遊於公卿宦族之門。如若有投契的,還能入幕,做一幕賓(2),那等身懷本事造化大的,甚或可能被禮為上賓。
蔣玉昌本來確實就有些個兒玄門真本事,生得又是極好,伶牙俐齒,命理運勢,無論好壞,總能說的人如沐春風,沒過一會兒已被這幫公子哥們引為知己。歐陽倫轉了轉眼珠,笑道,“蔣玉仙,我卻是有些不服,吾等眾人的底細,元實在途中定已向你詳細說明,縱然說中一二,也算不得本事。”
正說話間,門口並肩進來兩少年,正在同掌櫃說些什麼,李堅往前邁了一步,趕在眾人招呼那兩少年之前,就指著二人對蔣玉昌笑道,“蔣玉仙,你就用你那相面之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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