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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璿在屋子裡跟允炆閒聊了一會,就順口說道,“咱們拿著書去園子裡的涼亭看書吧,那裡比這兒涼快。”允炆雖是詫異,卻也覺有理,就應下了。兩人也沒叫從人,各自拿著書,到了園子正中的涼亭。坐下看書還沒一會兒,只聽一聲清脆的鳥叫,耿璿站了起來,對允炆笑笑,“我拿錯書了,回去換一本。你在這兒坐著等我。”
允炆摸了摸頭,這傢伙今天怎麼怪怪的,不讓丫鬟跟著不說,非得自己巴巴的跑回去拿書,是不是熱糊塗了。想了想,想不出所以,又坐下繼續看書。此時,只聽隔壁長廊上傳來聲音,卻是在此乘涼的小太監在低聲說話:
“你說,那位殿下到底算是嫡出還是庶出啊?”
“這……可不好說。皇家的事情有幾個能說清楚的?”允炆聽得臉色忽白忽青,正要發作,卻聽那兩人繼續說道。
“唉,殿下這段時日精神都不太好,吃不下飯,晚上還總醒。”
“真是可憐,不小心被兄弟從背後插了一刀。”
“你是說那位小爺?”
“就是那位呀,都兩年了,那心啊,就是捂也應該捂熱了,那常家小爺就是頭白眼狼,怎麼喂也喂不熟。”
“就是啊,沒準來這裡也是不安好心,你瞧瞧他父親,說不定有什麼陰謀,好讓他嫡親表弟做皇太孫。”
允炆聽得怒火中燒,他確實因為鄭國公常茂與繼祥有了芥蒂,但也只是一時之間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在他心中,繼祥就是他兄弟。兩年的相處,他不會不清楚繼祥的性子,絕不會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事實上,他自己也非常清楚,他只是遷怒於繼祥而已。
這時只聽那兩人的話越說越難聽,將繼祥批的體無完膚,怎麼難聽怎麼來。允炆實在忍不住了,穿過厚厚的爬山虎蓋住的長廊,衝到那兩人面前,飛起一腳將兩人踢倒在地,壓抑不住的怒聲斥道,“你們這些狗奴才!竟然敢胡言亂語!繼祥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不許你們侮辱他!”那兩個太監被突然出現的允炆嚇了大跳,連忙跪地磕頭求饒。
“你們竟然敢侮辱他,竟然敢侮辱他!”允炆腦子已經氣得發暈,對著那兩個太監就拳打腳踢。那兩人被踢得發懵,卻又不敢反抗,只能抱著頭求饒。允炆正要繼續踢,卻被一人一把抱住,定睛一看,正是繼祥。
繼祥此時已是滿臉淚水,緊緊的抱著允炆,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嘴裡卻是顛三倒四的說著,“允炆,你真好,你還相信我,真是太好了。我太高興了,還以為你一輩子不理我了呢!你還這麼維護我,嗚嗚,我不認我老子了,我只認你,嗚嗚……”
婉兒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那兩個演戲演過了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兩人趕緊退了下去。她和耿璿相視一笑,卻都發現對方的眼圈發紅。允炆和繼祥抱頭痛哭了一頓,就和好如初,感情較往日反而更加親密。這世間有很多事情,即使竭盡所能,也找不到上佳的解決之道,但卻不能因此阻擋了視野,遮住身邊所有的光芒。
隨著天氣愈發炎熱,朝中那場嫡庶之爭和立皇太孫之事仍是懸而未決,藍雲和馬全似乎更加忙碌了,除了每日仍按時給幾個小傢伙上課外,平時幾乎整天都不見蹤影。婉兒和允炆幾人卻是覺得少了很多約束。
這日,藍儀獨自一人來到騎射場,卻是一身深衣,頭戴方巾,腰圍大帶,活生生一副俊俏少年模樣。她四周看了一番,見馬全和藍雲都不在場,就神神秘秘的湊到婉兒耳旁,“你想不想溜出去逛逛?”婉兒眨了眨眼睛,“可以嗎?”
藍儀瞪大眼睛,指了指婉兒,又指了指自己“為什麼不行?我倆都是男裝,偷偷摸摸的出去,悄無聲息的回來,只要呆的時間不長,有誰知道?”婉兒指了指旁邊的幾個男孩,“不帶他們嗎?”“不帶不帶,帶著多麻煩。”藍儀不耐煩的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