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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血對於迎昭和眼鏡來說不難, 現在難的就是不知道血咒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還有取血的量需要多少也不確定。
迎昭試探著將靈力聚集在根系上再一次去觸碰那羽毛, 這一次他將根系纏在了封印上很快又放開。
等他收回時才發現根系已經變得焦黑。
&ldo;古銀杏的力量應該足以破開這個詛咒,但解咒時我必然要將一部分靈力渡給田大夫的後人,到時,恐怕古銀杏會受傷不淺……&rdo;
&ldo;學咒語和符文交給我,我這裡還有一些藥到時候可以幫上一點忙,至於古銀杏,我這些年收藏了不少好的藥材,你都拿去補一補。&rdo;
冤火大致明白了他們的意思:&ldo;可是,我們完成委託後就要離開了,我們走了古銀杏還能活下去嗎?&rdo;
&ldo;樹和人不一樣,即使沒有靈魂它也可以做一棵普通的樹,所以這件事還要做得隱密,不能讓人覺得和古銀杏有關。&rdo;
接下來便是接連幾天的準備,田大夫後人此時已一副成心找死模樣,成天除了固定來銀杏樹下冷嘲熱諷罵一通,就是抱著酒罈子喝了睡,醒了繼續喝。
他也不再拒絕魏家的人幫忙,反而沒事就去要錢買酒。
幾天後,眼鏡已經準備的差不多。
迎昭在夜裡將眼鏡給他的藥粉撒進了每家每戶,保護每個人都睡得深沉。
之後,眼鏡便將醉得不醒人事的傢伙搬到了樹下。
&ldo;眼鏡的身體真好用啊!&rdo;冤火看著迷你小人單手舉著一塊木板,田大夫的後人平坦地躺在木板上。
&ldo;真是羨慕嫉妒恨!我也想要這樣的身體,但我再也不想做委託人了!&rdo;
冤火上竄下跳,儘量讓氣氛變得輕鬆一點,其實最緊張的就是他了。
木板被眼鏡丟回原處,古銀杏的無數根繫結成一個手掌立在那裡。
眼鏡將兩隻藥丸放進田大夫後人的嘴裡,之後又給他打了一劑麻醉。
迎昭的靈力輕柔地割開他的胸口,之後靈力將心頭血慢慢引出,懸在封印之上。
一切準備就緒。
眼鏡站定位置,銀杏結成的手搭在他的身上,冤火是靈體為了避免對他造成傷害,他已經遠遠地躲開。
眼鏡開始念起咒語,古銀杏的靈力在這一刻與他融為一體,懸掛著的血液隨著他的動作,慢慢凝聚成一副符文。
眼鏡將這副符文慢慢壓進封印。
這個過程分外艱難,符文受到詛咒反彈的力量幾乎無法壓下去,迎昭快速用靈力將傷口恢復,之後將大部分靈力收回聚集在眼鏡的身上,留下一小部分將血液與人連一起。
而銀杏的另一部分枝條快速向鎮外蔓延,遠處的森林裡的動物們突然不安起來。
迎昭儘量控制自己從無數植物上吸取微弱的力量,好在草木被吸取力量後並不會有什麼反應,最多是狀態低迷幾天。
根系越伸越遠,符文越壓越下。
田大夫的後人臉上也漸漸露出痛苦的神色。
符文終於被壓入封印內,封面突然變得血紅,無數電光從封印上劈向四方。
迎昭迅速將根系分散將一切包裹起來,將電光也困在自己的包圍內。
好在那電光是法力凝聚並不是電力,不然眼鏡恐怕也會受到傷害。
根繫結成的球內不時閃過電光,冤火遠遠地看著急得亂轉。
那電光在球內足足轟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漸漸暗了下去。
一片烏的黑的羽毛落在一癱血液中。
他們三人都聞不到氣味,自然不知道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