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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海王墓出來後,他卻有些懂了。
二叔想讓他徹底斷了念想,會從各個方面給他施壓。
但作為長輩,二叔畢竟還是關心他的,不想把他打擊得那麼狠。所以這個時候她陪著他,會讓他多多少少好受一些。
而更重要的是,她在他身邊,本身就代表了一種他可以做出的選擇。吳邪猜,這恐怕是他父母的意思。以二叔的性格,斷然不可能會關心他是否結婚,但他的父母可能是真的很希望他能夠儘快成家,過上安穩的日子。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婚姻和戀愛不同。她年紀還那麼小,可能看得還不夠清楚,只是一時的喜歡。可他卻明白,能夠支撐一段戀愛的東西,不足以支撐一段婚姻。
最重要的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這麼多年糟蹋下來,他還能有多少年好活?其實自己也不知道。
而她過去的生命那麼乾淨,以後的未來也會很燦爛。
吳邪每每想到這裡,就開始猶豫了。
他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想著,身體變得沉重無比,聽著耳邊人來人往的模糊聲音,很快便睡著了。
吳邪是在沙灘上恢復意識的。他聞到了海風的味道,下意識拉開繃帶看看外面的陽光。
劉喪走在他旁邊,對他說道:「別用眼睛,現在你的眼睛一碰陽光就瞎。」
吳邪的手在抖,努力剋制住自己拉開毛巾的衝動,他感覺到虞唱晚正在旁邊攙著他,就問道:「胖子呢?小哥呢?」
胖子拍了拍他:「小哥還在下面,你二叔有話和他說。可能不想你聽到。」
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有任何的感想,幾乎全身的重量都不得已放到了虞唱晚身上。她扶著他上了車,在後座上躺倒。他的頭枕著她的膝蓋。
胖子繼續說道:「你把眼睛弄好再說吧,小哥我會看著。你二叔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你說胖爺我吧,最近看到小姑娘也只想拉拉手,這其實是境界到了,沒你二叔說的那麼恐怖。」
車輛開往平潭縣的途中,吳邪一直在昏睡,只有換藥的時候會疼醒過來,死死抓著她的手,一邊打止痛針一邊換藥。
虞唱晚看著吳邪痛苦的睡顏,總是難受得眼眶發酸。
他的面容還很年輕,但是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她還要看著他受到這樣的折磨。
她想,吳家教育孩子的方式可真是苛刻。
到達平潭縣的一個小醫院後,吳邪總算是接受到了正規治療。四天後,護士替他拆掉紗布,並叮囑每天還要按時換三次藥。
虞唱晚為了好好照顧吳邪,直接在他的床位旁搭了個臨時床湊合。他睡覺的時候她就坐在一邊工作,算著時間快醒了她就去買飯或是洗水果。
其實她並不擅長做這些事,在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裡,父母在這方面幾乎是在嬌慣她。她吃的都是削好皮、切好塊端到眼前來的水果。
所以虞唱晚削起蘋果來深一塊淺一塊的,樣子十分滑稽。吳邪有天下午醒來,發現她正逆著光向他坐著,正在削蘋果。
她沒有注意到他醒來,正專心致志地盯著手裡的蘋果,結果拿刀的手太用力,另一隻手裡的蘋果沒抓穩,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
金黃的果肉一下子就沾滿了灰塵。
也許是覺得挫敗,她癟了癟嘴,許久以來積蓄的情緒一齊湧了上來。吳邪覺得她似乎是想哭,但是沒哭出來,只是俯下身試圖去夠那隻滾到他床底下的蘋果。
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晚晚,我們結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評論裡分成兩撥,一撥要甜要結婚,一撥要刀吳邪。要刀的寶貝,吳邪是會刀的。要糖的寶貝,看一下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