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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我坦誠地說,「可我也許不會再回來。」
「the urse of true love never d run sooth」wiln 引用莎士比亞在《仲夏夜之夢》的名句說,真愛無坦途,他說愛神蒙著雙眼,卻會一直闖進人們的心靈,鄧小姐,無論未來會是什麼結果,我們都要珍惜當下的感受,這份禮物是她的遺願,我只是代為贈送,請您收下它。
「我會收下它。」我珍重地拿起這份禮物,「我會永遠珍藏它。」但是我有一個請求,我請求 wiln,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林州行。
「樂意之至。」wiln 說,「我想 yilia 也會願意把它當做你們之間獨有的秘密。」
「謝謝。」
如果我最終決定離開,那我希望我的離開,不要再掀起任何哪怕小小的波瀾。
葬禮那天下著細細的雨,前來弔唁的賓客打著黑傘神色肅穆,陸先生和林老先生的舊識專程回國,百樂所有股東和重要高層攜家眷盡數到場,另外有商界同仁和娛樂界人士,政界人士身份特殊不便直接前來,送來的輓聯掛在靈前。林家根基深厚,各界皆有來往,規格極高,我安安靜靜地站在隊伍末尾,周琦就站在我前面,難得的十分安分,跟在父親身後,陸家弔唁結束後陸鳴西坐到了我身邊,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我知道她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握了握她的手淺淺笑了笑。
「怎麼會這樣。」她喃喃道,「太突然了。」
「那個小子是誰啊?」陸鳴西忽然輕聲問我,我看她看向的是林州行站著的位置,確實冒出來一個挑染了些黃毛的年輕男孩子,眉眼乍一看有種讓人說不上來的熟悉,眼睛圓圓的,人也很高,像一隻大型犬似的蹭在林州行身邊,被他不動聲色地避開,面無表情說了句什麼,應該是說「出去」兩個字。我看了一會兒說不知道,陸鳴西疑惑道怎麼這一代還有我不認識的人啊,她又問一旁的哥哥,陸鳴東於是告訴我們:「應該是林叔叔胞弟的兒子。」
我知道他的名字,因此衝口而出道:「是李享之?」
陸鳴東點點頭,又說他也是第一次見,聽說高中就送出去了,一直在美國留學,今年即將畢業,想來是為了這次變故匆匆趕回來的。
難怪我覺得似曾相識,原來是汪蘭的兒子,他和他媽倒是相似,一回來就跑來惹林州行,我有點擔心,找了個藉口起身想去看看,卻看見林州行隔得很遠望了望我,用唇語說了句沒事,隨後他又過來,把哭累了睡著的妹妹帶過來放在我懷裡,急匆匆的走了。
作為長子,他要摔瓦扶靈。
林舒琴將被帶回廣州,葬入林家祖墳,照片選的是她年輕時的一張,果然是華彩艷麗的美人。珊珊醒了,又在我懷裡抽抽搭搭地哭,我告訴她說人死了,就是化成天上的星星,媽媽會變成天使,永遠的守護著你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可是哥哥說,人死了就會化成灰,裝在一個小盒子裡,再也不會回來。」
真有你的林州行,哪有這樣和小孩說話的,我扶額想了半天,又編了一段:「白天呢,媽媽就睡在盒子裡,晚上呢,就變成星星,守在窗戶外面,悄悄的看你,看你有沒有睡覺,有沒有聽話,所以珊珊一定要聽話,知道嗎?」
「嗯。」
林州行額前的傷還沒有好徹底,包著紗布也難看,於是綁了一條黑色髮帶,穿了一身極肅穆的黑衣服,胸口別著一朵白紙花,顯得露出來的那部分面板更加蒼白,像寒風中立起的一片薄刃,我想我如若貿然上前,只怕會被他割傷。珊珊一直緊緊牽著我的手,小小的指尖是溫熱的暖意,她雖然沒有在哭,可是我想恐怕還要等很久很久以後,她才能體會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