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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陣子桌遊和狼人殺都剛剛在學校流行起來,林州行對此很感興趣,這種不動聲色隱藏自己觀察別人的遊戲當然正對他的胃口,他邀請我的時候我還沒有接觸過,沒等我猶豫多久,他說他可以教我。
我問過林州行找我的理由,他沒什麼遲疑就說,因為我認識的女生裡面,你比較聰明。
其實也被稱讚過很多次漂亮,但沒有被稱讚過很多次聰明,相比較起來,外貌竟然是更為客觀的東西——照鏡子就可以看到,但是否聰明——這是個證明題,我時而自信,時而心虛,以前有一個記者問過蔡康永一個問題,問他,如果在長相不好和頭腦不好中選擇一個,會怎麼選?
蔡康永回答說:「如果長相不好,那麼自己很快就會知道,但如果頭腦不好,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哦。」
他把這段小問答寫在了一本書裡,高中的時候我讀完了這本書,之後時常也會想起這個問題——也許我其實並不聰明,但這輩子自己是無法知道了。
我當然希望自己顯得聰明。
特別是在林州行眼裡。
我在乎他,起碼當時是這樣。
我化了很完整的妝,整個上午都在搭配衣服,二姐瞧出我的反常,敷著面膜轉頭問我:「約會?」
「不是,有很多人。」我有點沮喪地說,「一起玩桌遊而已。」
「都是外聯部的嗎?」
「不是。」我想了想說,「好像還有不少別的學校的。」
我們這一片是大學城,緊挨著有好幾所學校,養活了這條街的網咖、桌遊吧、街和燒烤店,林州行常去的那家桌遊店是已畢業的一個學長開的,因為都是常客,學長兼店長把他們組到了一起玩高階局。他們之間玩得太熟失去很多變數,於是約定每個人帶一個新人去,但所有新人裡面,只有我之前完全是沒玩過的。
「也沒關係,我給你講一遍身份。」店長講了一遍規則,笑嘻嘻地問我懂了沒有,其實我有點暈,但所有人都在等,一時間也問不出什麼問題來,於是點點頭,林州行在旁邊說:「跟著玩兩遍就明白了。」
第一次就抽到女巫牌,店長站在我身後搖頭:「怎麼第一次就抽到這麼難的身份,重新開吧。」
狼人有隊友,平民可以少發言,預言家有查殺任務,女巫手握一隻毒藥和一隻解藥,但相對的資訊量卻很少,新人拿這張牌,很容易不知道做什麼。
「新人拿到身份牌就要重開啊?」坐在對面的女生不鹹不淡地甩出來這句,「那她豈不是明牌平民,那和睜眼玩有什麼區別?」
雖然還不認識,但聽他們剛剛聊天瞭解到這個女生是 3 號男生帶過來玩的,是女朋友,不是附近學校的,在江北上學,每週過來一兩次,是她們學校桌遊社的社長,高段位玩家。
女友開腔,3 號男生當然要表示下支援,附和道:「完全不會玩的話,是有點不公平。」
店長打圓場道:「帶一帶就好了嘛。」
「這局重開,畢竟帶身份這件事已經亮了,下次不管抽到什麼,鄧清都正常玩。」林州行其實沒坐我旁邊,坐在另一側的一個對角,忽然起身收牌,淡淡道,」我來做法官。「他把眼神遞了一下,店長點點頭,坐在他的位置上,替換下來。
新的身份牌拿到手裡,我翻開看了看,是狼人牌,第一次天黑時,我第一個睜開眼,林州行看著我,忽然笑了笑:「你們要刀誰?」
店長也是狼人,坐在對角側,遠遠地,給我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我無聲地點點頭。
第一晚 3 號男生「死亡」,有遺言,但沒什麼頭緒,一輪發言下來剛好到他女朋友歸票,不動聲色地點人,的確又準又厲害,狼人有驚無險地獲得勝利,我活到了最後,其間店長自跳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