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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
「我猜的。」亮哥搖搖頭,「我其實不比你更瞭解他,而且男人之間,不聊那麼多。」
「你想過沒有?」亮哥繼續說,「你也知道他的啟動資金是家裡給的,但百樂的總部在深圳,他們家在香港,這裡也不是我們上學的那個城市,拋去客觀條件不談,這裡有什麼?」
「這裡只有你。」
我想過,我當然也想過,但有些事情你知道的,時機不對就是不對了,我們每天在電梯遇到,然後我抱著檔案走進林州行的辦公室喊他林總。我們可以一同應酬、開會、吃工作餐,但我們已經再也沒法在任何場合順理成章的去試探,去詢問,長久而成的默契被用到了奇怪的地方——我想我們都認為,先開口的那個人,是輸家。
就像我最開始說的那樣,我和林州行的距離,已經被卡在一個安全距離,誰都不能輕舉妄動。
「你的意思是我們小清要追著他跑咯?他姓林的憑什麼啊?」二姐結帳回來一把攬住我的肩膀,順便把老公扎紮實實瞪上一眼,「還抽!」
塗總在菸灰缸把煙碾滅,鬱悶道:「難道你們較勁一輩子。」
「那不至於。」我說,「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反正也離職了,以後沒什麼聯絡了,也許下次再見面就是他結婚……」
「你一定要比他先結婚,到時候我灌死他。」二姐馬上介面,一想到這個場景就激動地雙眼放光,「相親十個,不,二十個!還怕找不到一個好的,大街上兩條腿的男人滿地跑啊!」
「亮哥,他和家裡是怎麼回事?」我想了想,問了最後一個問題,說實話如果深圳那邊能伸手管一下,公司也不至於這麼難捱,但最後兩個月,常聽見林州行打電話和那邊吵架,說是吵架也不是很貼切,林州行聲音不大,也不激烈,但臉色總是很難看。
「我也不清楚具體什麼原因,只知道鬧得兇。」塗總搖頭,「他的家事,你都不好問,我更難插嘴。」他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說,「我告訴你吧,其實不在於深圳那邊,而是貿易那邊。」
「嗯?」
「我們被套住了,有兩艘船的貨卡在碼頭兩個月不能出手,價格一直起不來,這樣就壓了三千萬。」亮哥嘆口氣,「小清,我真的也知道這麼多,州行一向謹慎,但誰知道會突然打仗?」
每個月運營開銷加員工薪資不過幾百萬,壓了三千萬活錢,難怪被卡了脖子,但事到如今,我又能說什麼,也只能試圖開個玩笑:「以後多看點國際新聞。」
「公司就算緩過來了,你也不會回來了。」塗總笑了笑,是肯定句,偏偏加了後兩個字,「是吧?」
「對。」我說,「我不會回來了。」
林州行既然打算放過我,那我一定不能辜負他。
我總說要離職,終於成真,很難說我是不是一直在等這一天,等我們懸而未決的關係有一個結果,我在想,也在等,想了這幾年沒想清楚,也算單方面等了幾年,我不知道林州行是不是在等,但起碼這次是他難得主動,給了我們一個結果,沒有誰非誰不可,我們都可以有新的生活。
我終於能放下自己都不肯承認的所有幻想,讓林州行從我的生活工作和人生中,完全退場。
放棄總比堅持容易,當然是的,所以我離職的那一天,心情是真的很好。
第004章 死掉的前任
【相親的結局預設只有一個,那就是結婚,或者,合作不成,一拍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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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過二三四位不提,第五位相親男嘉賓是我媽最看好的,一米八,身高足夠,211 工科碩士,學歷不錯,硬體類國企外派伊拉克四年,剛剛期滿回國,經歷豐富,職位和薪水都很高。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老師,家庭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