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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你。」
「可我要你啊。」她輕輕笑起來,「別把你的錢留給我,把你自己留給我。」
「為什麼?」
這是他無論怎麼探究都不可能確定下答案的問題,所以他只能問,就像塗亮亮說的那樣,不明白,就問為什麼。
詫異的是,鄧清說不出為什麼。
這是一句很坦誠但是不中聽的實話,她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而且我控制不了,我要是能控制,就覺得還是不要愛你好一點。」
「為什麼?」
「害怕。」
以前她害怕他,現在她害怕自己。
她語氣沮喪,他卻笑了,揉了揉她的頭頂安慰。
「也不至於那麼脆弱。」
鄧清心疼得緊緊抱住他。
林州行得償所願。
很好,他用這種方式,也拿到了她的承諾。
他們還是兩個膽小鬼,只是在盡力勇敢罷了,永遠都在瞻前顧後,一點都不轟轟烈烈,完全不能敢愛敢恨。
就算愛到發瘋,也仍然免不了試探對方,拿不起,也放不下。
不過幸好,是膽怯懦弱的同類,因此可以在夜色中抱住彼此,互相結合成完整的一個。
小巧的唇貼在耳側,輕輕把氣音吹進去,鄧清小聲問道:「要在這裡嗎?」
眸子裡濕潤潤的含著水,含羞帶怯的樣子差點摧毀掉最後一根理智的神經,呼吸都變得滯重,林州行儘量控制著自己平穩地發聲出來,淺淺搖了搖頭。
「沙子磨進去,會很疼的。」
他們一起回了別墅,門一關就黏在一起接吻,閉著眼睛氣息交融,林州行扯下鄧清的發圈——那是他剛剛親手紮好的。長發落了下來,帶著一些海風微微潮濕的氣息,她輕輕的喘息聲讓他有點分心,總忍不住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如今她臉上的情潮是否浮現,她總是沉靜,他當然狂熱地希望能夠引她失控。
在前往臥室的路上脫掉短裙,然後是 t 恤和內衣,胸前再沒有遮擋,月光下身體呈現出美好的形狀,是兩捧化在指縫間的晶瑩雪,鄧清被他揉得發抖,手指下意識的抓著被角,覺得太熱,又甩到了一邊。
出門之前沒有收拾過一片狼藉的屋子和床,現在就更亂了。
是從背後抱著的姿勢,貼的太緊,肌膚觸感細膩,林州行上身的襯衫釦子硌在光裸的背上,讓鄧清有種難以忍受的惱火。或許不止是這一點點不適引起的,還因為她已經渾身濕軟,他卻遲遲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又或者是她最後一點遮身的布料也要被褪下,而林州行卻還是穿戴齊全。
細緻在某些時刻是一種折磨,他為人惡劣,對於探索對方從來都很有興趣,並不急於滿足自己,而是品嘗和觀察她的反應。
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順著纖瘦的腰肢摸下去,扯掉內褲,又揉出一串甜膩喉音,卻忽然被人抓住手腕。
就算用了十成力氣,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還是太大了,但他倒是不怎麼想反抗,順從地被鄧清扣住,壓死在身側。
然後……
鄧清分開雙腿,猛然跨坐上來,鼓脹的慾望緊壓在一起,林州行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湧進了腦子,瞳仁微微睜大一瞬,他吞下一大口空氣。
但似乎是這一下,讓鄧清也驟然清醒起來,她睜開眼睛,咬牙壓抑住身體難以自控的輕顫,低低地彎下身子,垂下來的幾縷長發落在他的鎖骨和肩窩。
林州行握住薄薄一片的細腰,緩慢地順著腰線摸上脊背,輕聲道:「要我幫你嗎?」
她倔強的搖搖頭,一顆一顆的擰開他的襯衫釦子,然後從床邊摸起一枚套。
這幾天拆了兩三盒,到處掉的都是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