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三計策、許以駙馬(第2/3 頁)

推開門，見趙譽依靠在軟椅上，前面兩根寬大的柱子上雕刻著張牙舞爪的巨龍，並沒有守衛在，不過餘光瞟到兩邊的屏風，屏風那裡還有一塊紗布遮擋著看得不是很清楚，那裡應該是有隱藏的衛士守護的。

皇帝看起來身子很弱，額頭的白髮已經有很大一撮了，鬍鬚更是全部白了，他正正衣襟坐好，對軒轅牧招了招手，又拍了拍旁邊的椅子，示意他坐到旁邊去。

軒轅牧跪地拜見，“陛下萬歲，臣軒轅牧有幸得見天子，真是三生有幸。”

“起來吧！坐到朕身邊來。”兩人是初次見面，趙譽卻做出這樣的舉動，叫人十分費解，軒轅牧不明所以，繼續說道。

“陛下贖罪，臣能夠跪在天子腳下，侍奉左右，就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趙譽道，“我看你膽子可不小，朕讓你坐過來你就過來，年紀輕輕的怕什麼，莫非你不明白朕的意思？”

軒轅牧何其敏銳，交談間，他突然察覺到屏風後面傳來一絲極其細小的聲音，這步伐與內衛差別很大，再聽皇帝這樣說，恐怕躲在屏風後面的人，要麼是皇后娘娘，要麼是趙連枝。

“陛下是說臣對連枝公主吐露心意的事情嗎？”軒轅牧道，“陛下容稟，臣自從入京，就眷念上公主，自知以臣的宗族和對國家的貢獻來看，永遠也不配喜歡公主，但是臣難耐愛意，還是打算求取功名，只願能夠得到公主傾心，侍奉君王左右。”

趙譽不說話，沉默少許後，對著門招了招手，“拖下去，斬首。”

兩個帶甲軍官上殿，將軒轅牧拖了下去，他也不喊救命，快到門口時，皇帝又問道。

“你為何不喊冤？”

“陛下，臣自知傾心公主是死路一條，臣坦言，考狀元也並非為了天下蒼生，而是為了公主殿下，如今陛下若是要殺我，臣毫無怨言。”

趙譽思岑一番，揮手將將士叫出去，又問道。

“我如何能看出你對公主的心意？你應該知道，諾大的江山社稷，你若是成了駙馬，這也有你一份，你認為你能為朕帶來多大的收益？”

軒轅牧知道，只要皇帝這樣問，他就能留下來，而且能夠成為駙馬，不卑不亢的道，“臣雖然出身卑微，但對天下局勢瞭然於胸，若陛下能夠將公主許配給臣，臣自有三計…”

“其一：推恩削藩，川蜀雖然暫時平定，可外戚權勢依舊過大，唯有恩澤下放才能是藩王的權利分散，如此統歸中央；其二：墾荒調稅，南北對調使得名族融合，北方百姓多驍勇力大，南方多儒雅愛思，若南北遷移，則可促進民族融合，也能同化民族，極其利於天下大統；其三：改革軍隊，招兵買馬，施法各省裁軍，統一由中央統治，國力充沛，軍隊強大，才能抵禦北方強敵入侵。三計若成，可保晉國百年之安穩局面。”

趙譽凝思，這些舉措新穎獨到，從大局上看，確實能夠解決晉國面臨的困難，早就聽大臣們說起軒轅牧的才能，今日聽了其計策，不由更加讚賞，當今天下能夠提出未來百年大計的大臣，實屬罕見。

本來只是想著考驗這個駙馬的，現在完全能夠入他的眼，只是這推恩令，莫非與孔宣也有關係？

“你與孔宣是什麼關係？”

“實不相瞞，臣與孔宣乃是同窗好友，他的推恩令正是臣提出來的。”這個事情軒轅牧不想隱瞞也隱瞞不住，還不如直截了當說了，他也知道作為臣子，不能喧兵奪主，絕對不能認為比皇帝聰明，不過他心裡對此並不懼怕，強調道。

“這推恩令是臣在陋室中思索數年才找出來的計策，一定能夠造福天下。”

“那你可知道，孔宣因為說了這個，早被朕秘密處決了。”

軒轅牧豈能不知，趙譽說什麼也是晉國開國皇帝，斷然不會因此而將孔宣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