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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頭汗,啞著嗓音對著趙晨星說道:「哥哥,醒了?」
說完察覺到自己嗓音像是被砂粒磨過一般難聽,他偏過頭悄悄清了清喉嚨。
「嗯——」趙晨星反應比平時慢了不少,他摁了摁太陽穴,頭有點疼,「你不舒服?」
「現在已經沒事了。」江黎月輕描淡寫地把剛剛疼入骨髓的感覺揭過去,「要我扶你嗎?」
趙晨星試了一下,好像確實站著對他來說有點困難,他撐著江黎月緩緩起身,問道:「別回去了吧……」
「嗯,他們在樓上開了房間。」江黎月回道。
「這麼晚還帶著酒味回去,肯定要被袁女士嘮叨好久,不想聽……」趙晨星帶著酒氣咕噥道。
江黎月一面小心地扶著他進電梯,一面沉聲應道:「嗯嗯,小心……」
趙晨星到房間,就直接撲倒在大床上,柔軟的床墊回彈性很好,把趙晨星向床中間推了過去。
江黎月嘆了口氣,認命去洗熱毛巾,給某人擦臉。
等他回道床邊的時候,某喝多了酒熱得不行的蛆已經在被子裡把自己脫差不多了。
江黎月剛去衛生間順便洗了把臉,把短髮沖了一下,讓自己清醒一點。
但他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白沖了,臉上慢慢爬上熱意,腦子更成了一坨漿糊。
不是沒見過他脫光的樣子,但都好像不是現在這個感覺。
酒店暗黃色燈光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攝人心魂,乳白色的床單襯得床上之人膚色極白,發色極墨。
「江黎月……」趙晨星在床上難受地哼唧著,「臉沒洗……」
江黎月這 才回顧神,握了握手裡已經冷掉的毛巾,忙道:「等一下,馬上來。」
江黎月腳步倉皇地重新回道衛生間,他手裡緊緊攥著潮濕的毛巾,兩手支在洗手檯前。
面前巨大的鏡子清晰地印出他此刻緋紅的雙臉以及慌亂的眼神。額前潮濕的髮絲漸漸在發尾匯聚成一顆透明的水珠。
「啪嗒!」
水珠落在江黎月的手背,泛著一陣涼意。
江黎月重新用熱水打濕毛巾,期間根本不敢再抬頭看鏡中的自己,彷彿再看一眼就能確定什麼一般。
江黎月回道床邊,左手拿著毛巾,右手將床上半·裸的趙晨星扶起。感受到手下滾燙的體溫,江黎月先是被刺痛一般縮了回去,而後猶豫了會,隔著輕薄的被單再次觸碰上趙晨星的肩頭。
趙晨星看著瘦,他不怎麼愛運動,和床在一起的時間佔據他大部分生命,因此他身上不似江黎月一般,他只有一層薄薄的肌肉,卻很適合他這種骨架不大的男孩,極具少年感。
江黎月不自覺地揉了揉手下的肌膚,而後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臉更紅了,手也逐漸變得滾燙。
「嗯……」趙晨星被肩上的力捏得難受,甚至感覺是一塊烙鐵灼燒他的面板,他不舒服地哼唧道。
「馬上就好啊。」江黎月拿著熱毛巾胡亂地在趙晨星臉上擦拭。
而後逃似的離開床,彷彿那是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引人深入的牢籠一般。
江黎月把毛巾扔進洗手池後,便背對著洗手檯緩緩坐下。剛剛那番動作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現已無法支援他穩當地站在衛生間。
江黎月深色莫名地盯著自己的右手,而後閉上了眼,將它覆在了眼窩處……
第25章
再之後的他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應該是魂不守舍地回到那張刺眼的白色大床,應該是睡著了。
第二天他醒來,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再接著,就是趙晨星出國。
他沒告訴他,準確的說,他那天是被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