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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裡好些，風景也好。我和那小孩子沒有換心，這具身體是他的。&rdo;他將嬰嬰放到了未被火燒毀的欄杆上。

&ldo;身體是他的。我只是一個意識罷了，和那個小孩子是本家，我叫越玉。&rdo;他仔細打量著面前穿著嫩黃長裙的小女童。

&ldo;意識?你的意識怎麼會到越瑿的身上，他可以醒來嗎?&rdo;嬰嬰的眼睛緊盯著他。

越玉盯著盯著，便覺得滿腔情意似要噴湧而出，他伸手捂住了她的雙目。

&ldo;抱歉，現在我的情緒有些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意識能存在於他的身上，估計是因果輪迴。小丫頭，你放心，他馬上就能醒來了。&rdo;越玉低頭瞧著嬰嬰的發，露在外面的唇，衣袖外邊的手。

&ldo;怪不得他那時不停在唸叨缺了一個東西，曾有我也有。&rdo;他另一隻手摸向了女童的臉。

&ldo;意識這種東西，很難到另一個人身上。除非是轉世，又或者是家族血脈。&rdo;腦中越瑿的聲音不停的叫喊，叫得他腦殼疼。

越玉放開手：&ldo;那小孩子很討厭別人碰你，哪怕是自己的身體。&rdo;真是煩人的現世。

眼前遮擋的手放下，嬰嬰睜開眼：&ldo;我的問題你還沒答完，這裡是哪?他們呢?&rdo;

&ldo;這裡是幻境，也是真實。&rdo;越玉將摺扇別到了自己的腰上，&ldo;他們包括我，都已經死了。&rdo;

&ldo;所以你是意識，他們也是。&rdo;嬰嬰想從欄杆上跳下。

他瞧見了便將嬰嬰又抱在懷中，手若有若無戳了戳她腦袋別著的月白色流蘇，心道不好看。

&ldo;有兩個人是意識，其他的人都死了，什麼都沒剩。&rdo;他抱著嬰嬰道。

嬰嬰抬頭看著他的下巴，問道：&ldo;你是意識，那另一個人是誰?城主嗎?&rdo;

越玉不答，他揉了揉嬰嬰的頭，默不作聲。他已經感覺到自身的意識已經消退，自己也將要慢慢融入另一人的身體中。

&ldo;你的越瑿回來了。&rdo;他道。

他的眼從嬰嬰的額往下，停在了她的眼，無聲道：小蒼靈，再見了。

嬰嬰看著他的唇一閉一合，有些呆滯。

她感覺抱著自己的手無力起來，險些讓自己掉到了地上，接著整個身體都被人緊緊勒進了懷中，鼻子蹭在衣料上。

&ldo;阿玉?&rdo;嬰嬰問。

越瑿沒有作聲。他在幻境中呆的時間太過於長久，意識被他人侵佔，現在二人融合的記憶又太過雜亂，讓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腳觸及地面，越瑿的頭埋在自己肩上。

&ldo;頭很痛嗎?我摸摸。&rdo;手揉了揉越瑿的腦袋。

他更加放心地抱著嬰嬰的身體，記憶融合讓他的記憶發生改變，原本自身的七年再加上幻境的十年。

&ldo;現在還疼嗎?&rdo;半晌，嬰嬰問。

越瑿現在仍穿著那件長袍，只是神色與另一人不同。

&ldo;沒事吧。&rdo;嬰嬰輕扯著他的頭髮，&ldo;我們該怎麼出去?你記得這裡所有的東西嗎?&rdo;

越瑿點頭，他站直了身體，現在的他並非幻境之中十幾歲的樣子，而是二十幾歲青年的模樣。

&ldo;我抱著你出去。我記得所有東西，你放心。&rdo;他用手臂托住了嬰嬰，儘量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她坐得比較舒服。

現在，他的腦子裡多了越玉幻境的十年記憶，竟還有些記憶混沌在一起不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