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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風止，連篁這種神經粗大的人也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百荊明顯是生氣了，眉頭緊鎖，眼睛全是不可置信。

&ldo;她確實沒想起一切的記憶，星天的記憶她也只想起了你，覓心的記憶也只想起了糖葫蘆。&rdo;越瑿擺弄著她的手道。

懷中的蒼靈盯著百荊，他不喜歡現在的場景，到了星天之後越瑿無時無刻都在討厭這裡的一切。他低垂著瞳眸，看著蒼靈的發旋，還不如當時一起跳入虛無。找什麼徐究。

蒼靈沉默地捏了捏他的下巴，開口道：&ldo;百荊，我的記憶只恢復了一點。和你一起上山挖野菜的記憶，還有就是和越瑿一起吃糖葫蘆。再去回憶時，我的腦袋就會很痛，就像是用什麼東西砸的感覺。&rdo;

百荊站起，依然是用那種眼神看著蒼靈。她轉移視線對著越瑿道：&ldo;黑玉，你出來。我和你說北海的事情不要抱著蒼靈。&rdo;

懷中的溫熱消失，蒼靈主動地從自己懷中鑽出，招手讓越瑿跟百荊一起出去。

竹門關上，外邊雲霧繚繞，不遠處是一座小橋。

百荊指著橋道：&ldo;邊走邊說。&rdo;

二人談論的無非是以前的事情，一人聽一人說。

&ldo;她把我孵出來的。&rdo;百荊瞅了一眼被她用這話嚇得夠嗆的越瑿，哼笑道，&ldo;我是鳳鳥，比她生得快，那時候她才化人身不久，就與竹葉一般的高度。&rdo;

越瑿撿起橋上落下的竹葉，也不禁隨著百荊的話幻想當時蒼靈的樣子。竹葉一般高，整個人大抵也是軟軟香香，一戳就倒的樣子。

百荊也勾起了唇，那時沒有越瑿此人，她帶著蒼靈去了很多的地方，見了很多的人。

她嘆了口氣，手扶住雕花欄：&ldo;蒼靈現在的樣子就像當時她遇見你，你是她見過的第一個人。愚蠢、無知、貪婪，這是她對你的形容。&rdo;

此話不用細聽，越瑿就能分辨其中真假，但他聽到意外的資訊使得現在心情極好也就懶得和百荊爭吵。

橋下的流水細細流淌，橋上的鳳鳥語氣激動，她拍打著作為裝飾的木雕像轉頭對越瑿吼道：&ldo;你輕吻了她的足尖。你輕吻了她的足間!!&rdo;

竹葉捏在指尖，越瑿按著劍柄一臉鎮定，看著向自己吼叫的鳥，他決定回去就慢慢實行火鳥口中自己的行為。

吻過手指吻過脖頸，他從未吻過現在蒼靈的足間。雪白稚嫩的指，纖細白皙的踝，喉間熱意湧上，越瑿心道還缺了一個東西，雪白必定得用鮮紅作為陪襯，紅繩鈴鐺如何?

手掌遮住越瑿的表情，面前的百荊看不到他的舌尖輕舔唇瓣，也不知道自己的話給越瑿開啟了新的大門。

她繼續道：&ldo;哼，呵。噁心貪婪!竟然想佔有神的一切，我不知道你們的相處，可我的眼睛沒瞎!!!&rdo;

橋上的動靜吸引了屋中的蒼靈，她開了門，坐在石板上盯著遠處二人的舉動。

越瑿早就注意到了，百荊背對著越瑿雙目都沒察覺，仍然情緒激動。她實在不明白當時的蒼靈為何會允許越瑿跟在身邊。

&ldo;那你為何不阻止呢?我瞧著你每次看見我和嬰嬰在一起，都神情鎮定。&rdo;越瑿聳肩，繞著百荊轉了一圈，&ldo;你裝得真好?&rdo;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火鳳，她直接化為鳳鳥，一啄把越瑿掀到溪水，越瑿也不甘示弱，拔劍削了百荊的羽毛，把她身上包好的紗布全部劃斷，小橋斷裂，周圍的竹林也遭到了波及。

繆決使越瑿的身體輕盈，雖修為不在百荊之上，但在溪水縈繞中也能佔個上風。百荊被他的話沖昏頭腦，已經忘了自己屬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