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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是掌心傳遞的火熱的溫度，蒼靈緊張地看著對方，忽然才想起現在的自己仍在沐浴。她的臉火速變紅，那隻能算是自作作受了吧，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出乎越瑿意料地猛地站起，將全身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原本便在滾燙浴水中的身體接觸到冷空氣默默打了個寒顫，越瑿也沒想到會這樣，唇角控制不住地抽搐，懷中撲進了個蒼靈。

嘴上說的這樣不行，手臂還是老實地圈入了整個人，抽出掛在架上的外衣，越瑿半舉著女孩將她套好。腦海中印著剛才的影像，越瑿暗嘆轉世和以前一般，他摟著蒼靈的小腰道：&ldo;真是嚇了我一跳，這是要做什麼呢?&rdo;

&ldo;想問你相貌的事!&rdo;外袍半遮半掩，隱隱能從那點裂隙看到隱約的風景，蒼靈握著他的手掌，&ldo;嗯，就是你原本長相就是邪氣的嗎?這個邪氣是好詞。&rdo;

屋中不知何時暗了下來，她坐在越瑿的大腿上，握著他的手掌，讓越瑿鼻子一熱。他捂著下半張臉別開了頭，另一條手臂緊摟住女孩：&ldo;別這樣，我受不了。&rdo;

越瑿將頭埋在她的肩窩上，啞著嗓子道：&ldo;李夫人的樣子，我是夫人兒子長得自然像李夫人，夫人是艷麗長相的，你說我的樣子是什麼呢?&rdo;

靠著的肩窩一動，蒼靈抱著他的脖頸疑惑：&ldo;你是不是黑了?也不算是黑吧，就是比原來深了點，星天可沒有太陽，整天又都是陰天。&rdo;

唇角微勾，他從蒼靈耳側吻至圓潤的肩膀，喉中的細喘已經要溢位聲來：&ldo;在中行的時候，我就變黑了，只是你沒發現而已。&rdo;

燭火自成一番天地，點照著周圍的擺設。忍著越來越熱的身體，他沉默地為懷中的人穿理好衣物。自己脫去衣服就著蒼靈洗浴的水清理身體。

身後的屏風傳來或是愉悅痛苦的聲音，蒼靈蹲在椅上乖巧地抱著膝蓋，她想要不要把自己剛剛得知的東西告訴百荊，可是如果百荊追問起來她又該怎麼回答呢?

疑惑之中，越瑿袒露著上身走出屏風，水滴從胸膛順著腹肌流到被黑褲遮擋的地方。他擦拭身上的水痕，抬頭看見蒼靈一臉痴呆的樣子。

覺得好像，越瑿也起了玩弄的心思：&ldo;喜歡?&rdo;

窩在椅上的蒼靈搖頭，坦誠道：&ldo;你好平啊，第一次見你脫衣服，我一直以為你身體那麼硬也是有點胸的，沒想到幾乎沒有胸的呢!怪不得你總是不讓我親近大美人!&rdo;

&ldo;胡說八道。&rdo;越瑿輕哼一聲，他扯起嘴皮來，&ldo;那時候你也總是窩在我胸前，現在還不知道我有沒有胸?&rdo;

蒼靈放下腿，努努嘴：&ldo;那時候你長得可漂亮了!我可以無視你沒有胸，可現在感覺五大三粗的，好像比以前更平了。&rdo;

這話讓越瑿感到無奈，他舉著手掌看了看自己修長白皙不算太壯太黑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胸膛，自帶的腹肌和人魚線，咂舌看向蒼靈。他已經聽出蒼靈話中有關他相貌說辭的漏洞，可蒼靈自己沒聽出來。

她跳下竹椅，蹦跳地跑出門：&ldo;阿玉!我有事情告訴百荊，你穿衣裳，不要著涼了。&rdo;

真當是一溜煙跑個沒影。越瑿舒展著肌肉，食指微動，魂火出了房門跟著蒼靈去了。他獨自到了屏風後的浴桶前，盯著一片狼藉的浴水，慢悠悠地將漂在水上的女孩舊衣撿起。

無名外貌的劍器發生振動，像是有感應似的，他開啟門入目便是微藍的天空。竹門合上，那把劍仍在微振。

&ldo;思神，乖點。&rdo;輕緩沉穩的聲音在屋中想起，名為思神的劍停止了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