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1/8 頁)
「小遠哥,潤生,我覺得我應該是眼花了,否則我怎麼會看見周庸家門口壩子上,居然坐著兩個人呢。」
譚文彬用力揉了揉眼,然後繼續看去。
越看,他就越佝起身子,整個人也就越往後縮,默默地將潤生保護在自己身前。
似乎猶覺不夠,他又想繼續往男孩身後縮。
低頭時,卻發現男孩在看著他。
有種被抓現行包的侷促和窘迫,譚文彬馬上挺起胸膛,小步小步地往前,最終又站回了與潤生並排的位置,只是這小腿還在發抖。
他對屍體這類事物倒是有比較強的忍受力,到底有家學在,可他的家學又不是玄學。
李追遠沒說話,在看了一眼譚文彬後,他就再次拿起羅盤。
羅盤顯示,一切正常,連一點牽引都沒有。
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也不至於一點反應都沒,因為風水穴位這東西,
說難很難變化萬千,說簡單也簡單,邪祟站在哪裡,哪裡就是陰煞位。
村長過來了,他翻身下車,問道:「潤生侯,是還沒找到麼?」
潤生看向李追遠。
李追遠小聲說了聲:「快了。」
潤生馬上回答道:「已經有頭緒了,快了,村長你放心。」
「真的?」村長舒了口氣,「那就快點找到撈上來,別再嚇到其他人了,村裡那幾個看見的都嚇得回家就發燒了,這兩天都在診所裡掛水呢。」
李追遠:「周庸。」
潤生問道:「村長,周庸去哪裡了?」
「庸侯?庸侯現在應該在看打牌吧,咋了?」
「他還打牌啊?」
「他喜歡站旁邊看別人打,他自己是不上桌的。」
「哦,這樣。」
「地裡農活總有忙完的時候,河裡幫人佈網撈魚的活兒也不是天天有。
手裡沒事兒時,庸侯就會去看人打牌,人嘛,管日子過得再苦,也得給自己找點樂子,誰願意天天喪著一個臉呢。」
「嗯,對。」
「就是庸侯這個人吧,怎麼說呢,也是沒誰了。」
「聽說,他捐了一座橋?」
「嗯,那座橋是他捐的,本來那裡沒太大必要架橋的,走的人也不多,
但他非要捐建,說這是給他老婆孩子積德祈福用的。
我實在是不過他,就村裡頭籌措了點,再加上他的,給那座橋建起來了,估摸著以後路再多修修,走那座橋的人應該就會多些了吧。」
「他這麼做,我看不懂。」
『看不懂就對了,庸侯人是好的,在村裡人緣也不錯,但自從老婆孩子生病後,就變得有些神神叨叻的了,除了看打牌時能安靜些,其它時候你只要和他多說幾句話,他就給你往那鬼胡扯的方向上引,也不曉得是喝了哪家的迷魂湯。
按理說,人捐錢修橋是好事,但我當時也勸他的,我說:庸侯啊,你有這筆錢要麼給家裡屋子推了重修個磚瓦房,要麼就給老婆孩子買點好吃好喝好穿的,咱村也不差那座橋,你家倒是急著這筆錢把日子過鬆坦些。
嘿,他偏不,說村裡不同意修他就自已找施工隊。潤生侯,你說說,這叫我還有什麼辦法。
我這幾天正頭大這件事呢,之前好心幫他家申請了低保戶,還有些補助款,他這一捐錢修橋,好家夥,直接把我給架上去烤了。
真他孃的---唉,不說了,潤生侯,撈到了跟我知會一聲,活兒完了我家裡給你和你爺擺個小酒,村裡拿紅封。」
「嗯,你忙去吧,村長。」
村長離開後,小壩子上的那對母女,還在那裡。
李追遠邁開步子,向周庸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