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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餅,大聲說:&ldo;表哥,大過節的你也不到家裡去,我爸我媽等你等不來,怕你有事,非逼著我半夜三更大老遠跑來看看你,你跑哪去了?&rdo;
《越軌訴訟》第二章(11)
程鐵石見她胡言亂語,正不知如何作答,趙雅蘭沖他擠擠眼睛,他才明白這些話是說給門衛聽的,只好唯唯而答:&ldo;我出去轉轉,沒事,沒事。&rdo;
事已至此,無可奈何,程鐵石只好領著趙雅蘭往他的房間走。開啟房門,程鐵石心頭一喜,緊繃繃的神經總算鬆弛下來,黑頭已經回來,正合衣躺在床上大睡,鼾聲象農戶家裡的風箱。程鐵石在黑頭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黑頭一激靈翻身爬起,見是程鐵石,問道:&ldo;你跑哪去了,乾等你不回來。&rdo;一轉眼看到了站在程鐵石身後的趙雅蘭,雙眼吃驚地瞪成了兩隻玻璃球:&ldo;你、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rdo;
程鐵石苦笑著說:&ldo;在路上碰見的。&rdo;
趙雅蘭又加了一句:&ldo;趕也沒趕走。&rdo;說完,臉上湧起了一片紅暈。
程鐵石問黑頭:&ldo;你啥時候回來的?&rdo;
黑頭說:&ldo;那些都是生意上有來往的人,也不會有什麼真交情,不去又不好,把你一個人扔在屋裡我能安心跟他們喝嗎?應付應付,不到八點就往回跑,誰知道回來你又不在,唉,這個八月十五過的……&rdo;
程鐵石讓趙雅蘭在屋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床沿上,說:&ldo;別埋怨了,這不,月餅也有,酒也有,還有火腿腸,起來吧,咱們正式開始過節。&rdo;有黑頭和趙雅蘭相伴,程鐵石的心情也開朗許多。
趙雅蘭說:&ldo;我再去買點吃的來,要過節就得象模象樣地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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