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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省裡來人了，調查銀行跟程鐵石的那樁案子，市裡通知你馬上到市委小會議室參加會議。&rdo;

&ldo;庭長你去吧，我正在開庭呢。&rdo;

&ldo;人家點名讓承辦人去，也沒說讓我去，我怎麼好去？&rdo;

&ldo;我已經開庭了，原被告都等著，怎麼辦？&rdo;

&ldo;休庭，改日再開。&rdo;

&ldo;那隻好這樣了。&rdo;

牛剛強往外走，到門口庭長又叫住了他：&ldo;調查會上談情況時，要注意分寸，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要斟酌一下，聽說省裡對這件事很重視，千萬不要給院裡惹麻煩。&rdo;

牛剛強心想，麻煩已經來了，還講啥惹不惹麻煩。嘴裡說：&ldo;我實事求是，除了事實，多餘的話一句不說，您放心。&rdo;

牛剛強匆匆打發了原、被告，讓他們回去等開庭通知，然後便朝市委跑，等找到市委小會議室，已經九點多鐘了。會議室裡有五、六個人，其中兩位他認識，一位是市委秘書長，常在電視上露臉，牛剛強認得他，他不認得牛剛強。另一位是公安局的吳科長，算是熟人，此刻一本正經地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杯水，像是用水暖手。

&ldo;對不起，我叫牛剛強，市法院的，正開庭，來晚了。&rdo;

秘書長給他介紹另幾位生人，一個三十出頭戴眼鏡的是省政法委肖秘書，另兩個是執法大檢查辦公室的處長。肖秘書和兩位處長很客氣地跟牛剛強握握手，連說對不起，幹擾了牛剛強的工作。牛剛強說沒關係，我來晚了耽誤了領導的時間。

寒暄過後，秘書長說：&ldo;今天把兩位請來，主要就是了解xx銀行跟廈門方面的案子，兩位都是這個案子的經辦人，我看還是先由牛剛強同志談，你們看行不行？&rdo;最後一句話是徵求省裡來人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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