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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三年的性別秘密,終究要揭露了嗎?這一揭露,殺頭是必然,而他身為義兄,也脫離不了關係,當年他的預感要成真了嗎?
“章大人喜好美之物,萬一發現‘他’是她,會有什麼反應?”他自問,腦海列出無數可能。
最嚴重是殺頭,最輕微是想要得到碔砆,連帶以此控制他。
腦海印著過往總總……
嚴格來說,與碔砆相處時日不算極多,白日她身在翰林,他在都督府及京師之間來回;夜晚他回聶府,剛開始是監視她,而後則是習慣與她談及朝中國事。
他少與人提及心中想法,而他不必提,她便知他內心深處所想望的;有時他錯當她是男兒身,然而每每瞧見她的容顏、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又不免失了神。
為什麼失神?
當她是妹子呀!他的兄弟若在京師,他是這樣待他們啊——真是這樣待他們的嗎?
關心她的身子、照料她的飲食;她愛貪懶,看書時沒個正經坐姿,所以他在書房擺了屏榻,讓她趴在上頭看書。
她看書是為了取悅自己,純享樂主義,然而從年前開始她陸陸續續在看兵書,他想她是為討他歡心,做做樣子,光是這樣就足夠讓他感動了。
“滄溟兄?”段元澤見他臉色有異,愈變愈可怕,輕聲喚他。
“我待她,如何?”他忽然問。
“你待碔砆極好,好到我幾乎要以為你心甘情願寵他一輩子。”段元澤老實答道。
寵她?他確實在寵她了,他在寵一個禍害啊!莫怪人說紅顏禍水,她不必主動惹禍,禍事自動找上她,連帶連累了他。
偏偏他還在想要如何救出她!
“滄溟兄,碔砆隨那姓章的回去之前,曾說他要去找弟弟,他不是孤身一人嗎?怎麼會有弟弟?”
“弟弟?”聶滄溟回過神,不及細想,瞧見聶僕進來。他問道:“拜帖送去了嗎?章府怎麼說?”
“稟大人,奴才被擋於門外,看門的守衛說章大人今日一律不見外客……”
“你吞吞吐吐什麼,有話直說!”
聶僕遲疑一下,才道:“他們道章大人今日有喜事,明日不到晌午,是不會出門……”
腦中轟然作響,聶滄溟跌坐椅上。
“滄溟兄,咱們可以夜探尚書府,救出碔砆!”
“你這是打算豁出去了嗎?”聶滄溟的目光略嫌遙遠,喃道:“碔砆是我義弟,朝中誰不知她在我保護之下?她剛被請進尚書府,便有人救她,還會有誰不知是誰救的嗎?”
“那咱們就硬闖進去,跟那老色鬼挑明瞭碔砆是你的人,請他放過吧!”段元澤急道,一瞧見聶滄溟的遲疑,心頭微震。“原來碔砆在你心裡仍遠不及你的榮華富貴嗎?”
“榮華富貴?”聶滄溟差點失笑了。他要榮華富貴就不會只當個五府都督了。“元澤,我在想如何能保咱們與碔砆的法子。就算我們硬闖,先莫說我們官位不保、身陷險境,就連碔砆也不能全身而退。”
“你我功夫不弱,難道怕一個老頭子?”
聶滄溟望著他,黑眸有些空洞。“咱們武功好又如何?尚書府有多少衛兵,一、二十個咱們能應忖,一、兩百個呢?就算真逃出了尚書府,接著呢?我有家人,怎能連累他們?你上過戰場,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知道,他只是不服,不服碔砆這樣秀氣的人才要蹧蹋在那老色鬼的手裡。
他閉了閉眼,低聲說道:“那麼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他躺著出來嗎?”
聶滄溟久久不語,看向一臉灰白的談顯亞。
“你也不用奢望他了,他的靠山雖強,卻也站在老色鬼那頭。”
“我明白。”聶滄溟失了精神,啞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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