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2/3 頁)
o;
他怒火滔天,口不擇言,措辭十分冒犯。不過出於習慣,嗓音倒是冷靜。
徐白下意識地反駁:&ldo;我們不會生出那樣的孩子。&rdo;
她的想法很簡單,謝平川要求嚴格,毫無溺愛之心,但他並非一貫冷硬,也會溫柔和體恤,將來要是有了兒子,至少父親是個榜樣。
謝平川的思維與她不同。
他以為徐白眼光長遠,已經考慮到了他們的孩子。
即便心中仍有怒火,火勢也減少了些許。謝平川停在紅燈路口,聽見徐白匆匆說了再見,然後掛掉了他的電話。
此時此刻,徐白的父親站在她身後,欲言又止道:&ldo;小白?&rdo;
父親抬起一隻手,抹了抹自己的頭髮‐‐唯有壓力很大的時候,他才會做這個動作,臥室裡的兒子還在哭喊,年輕的妻子不依不饒,老母親捂著自個兒的心口,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作為一家之主,他竟然無話可說。
餐桌上的飯菜都涼了。徐白的奶奶準備了一個下午,擺在桌子上的家常盛宴,沒等來一個人動筷子。
父親走到餐桌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ldo;小白,你腳踝還疼嗎?我去給你找碘酒,擦一下止血吧。&rdo;
徐白道:&ldo;謝謝,不用了,我要回家了。&rdo;
她開啟客廳的正門,抱著那一幅畫,走向不遠處的電梯。
徐白的皮包裡沒有貴重物品,只有三管口紅,一百多塊現金,七八塊糙莓軟糖,沒來得及吃的兩個包子。
她的工作卡在裙子口袋裡,正好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抱著那幅畫,除此以外,她什麼都不想要了。
徐白的父親見她要走,連忙追了出來,還想和女兒說話。他仍然惦記著徐白的母親,但也找不到合適的契機,開口詢問前妻的現狀。
恰在此時,他的手機也響了。
他看了一眼螢幕,是個陌生號碼,來自北京移動。考慮幾秒後,他按下了接通。
電話裡頭,有人低聲道:&ldo;您好,我是簡真的母親,請問您是徐宏的父親嗎?&rdo;
這位父親正煩在心頭上,沒有心思處理簡真的事,因此一句話都沒說,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手機裡傳來&ldo;嘟嘟&rdo;的忙音。
簡雲還待在醫院,獨自照看她的女兒。
從老師那裡要來的,屬於徐宏父親的電話號碼,沒有為他們的協商做出貢獻。
簡雲抱著自己的女兒,輕聲細語地安慰她:&ldo;真真別怕,有媽媽呢。&rdo;
醫院裡瀰漫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來走去,無論是坐著輪椅的老人、推車的護士、舉著吊瓶的病人,都讓年幼的簡真分外緊張。
她像個軟弱的小獸,倚靠在母親的肩頭。
&ldo;真真?&rdo;母親叫她的名字。
簡真抽了一下鼻子,鼻涕冒出來,打了一個水泡。
她羞愧地低頭,用紙巾去擦。
母親問了一句:&ldo;今天小朋友們一起做遊戲的時候,為什麼三年級的同學……&rdo;
簡雲的話尚未說完,她的女兒就開口道:&ldo;因、因為……他、他們說我、智、智、智……&rdo;
智障。
最後那一個字,簡真說不出來。不是因為她不懂,而是因為她口吃,講話太辛苦,常常要放棄。
但是年幼的簡真也知道,哪怕講話再辛苦,母親也比她更辛苦。她很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