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2/3 頁)

do;知道你們的左手和右手嗎?&rdo;

&ldo;知‐‐道‐‐&rdo;

他嚇了一跳。這聲音竟如此的尖利!刺激人的耳鼓和神經。

&ldo;知道你們的前胸和後背嗎?&rdo;

&ldo;知‐‐道‐‐&rdo;

尖利還是尖利，不過他習慣些了。他忽然覺得像是哄孩子，自己很可笑的。

&ldo;拿起戟來!向前，看前心的方向;向後，看後背的方向;向左，轉向左手這邊;向右，轉向右手這邊。。聽鼓聲整肅前進，聽鑼鳴，席地而坐。開始!擂鼓‐‐前進!&rdo;

婦人們款款地搖擺著腰肢，扛著戟的，抱著戟的，拖著戟的，動了起來。有人弄錯了方向，和後面的婦人撞個滿懷，撞出一片笑聲和叫鬧聲。也有掉了鞋子的，摔倒在地的，群雀鼓譟，亂成了一鍋粥。

闔閭禁不住拍手笑起來。

王弟王兒王后也笑，大夫們也笑。

如牆的觀眾也笑。

嗔笑。苦笑。傻笑。大笑。淺笑。開心地笑。惋惜地笑。笑。笑。笑……

孫武的心裡卻在流淚，他高聲喊叫：&ldo;肅靜!肅靜!聽鼓聲前進，聽鑼鳴坐下，擂鼓!‐‐鳴鑼!&rdo;

一聲金屬的鳴響，亂糟糟的隊伍這回卻聽懂了。婦人們全都癱坐在地上，叫苦不迭。眉妃一邊嬌滴滴地叫人捶腰，一邊拿眼睛撩著吳王臺上的闔閭和夫差。皿妃則喝斥著身邊的人：這是操練，兵刃又不是趕鴨子的竹竿，聽從命令，不準亂跑。

孫武又按前面的方式，演試了一回。

還是亂糟糟如一團理不出頭緒的亂麻。

孫武長嘆了一聲：&ldo;聽著，聽‐‐著!&rdo;勉強肅靜了一些。

&ldo;兵法說，將令不明，治將之罪;令行不動，治卒長之罪。孫武不是哄你們玩兒的!我這裡三令五申，如令不行禁不止，我就要治隊長之罪。我在這裡只再重複一回：向前看前心的方向，向後看後背的方向，聽鼓聲前進，聽鑼鳴坐下。擂鼓前進!&rdo;

一些後宮佳人，已經覺得累了，倦了，玩耍夠了，該收場了;一些則勉強應付著將令，慢吞吞，拖著戟如殘兵敗將;認認真真老老實實聽鼓聲前進的，十之一二而已。那眉妃早已退出佇列，在一旁看著好玩兒。皿妃則氣急敗壞地推著身邊懶洋洋的婦人：&ldo;沒聽見命令嗎?走!前進哪你!還有你……&rdo;

鼓聲疾如雨。

場面已經不如開始那樣新鮮，活潑，有趣了，大王闔閭也不再開心地笑了。夫概感覺到已經看到這場訓練的最終結果了，對闔閭說：

&ldo;王兄，我看可以收兵了!&rdo;

孫武聽到了或者感覺到了夫概的話，感覺到吳王闔閭已經厭倦。他知道如此下去，這場操練的結果，便是一場令人恥笑的雜耍。

&ldo;別敲了!&rdo;孫武憤怒地喝道。

鼓聲停了，鑼聲卻沒有鳴響。出現了令隊伍無所適從的空白。

唯有這個空白，才能讓場上靜一些。

孫武的樣子很平靜：

&ldo;執法官，把朱雀、玄武兩隊隊長綁了，推上來。&rdo;

執法官愣著。

伍子胥也覺得需要煞一煞後宮婦人的威風，插話道：&ldo;執法官，你沒聽見孫先生之命嗎?你不要腦袋了嗎?&rdo;

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