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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件事情都會被預言,」桑南隅說道,「這是我的經驗。」
「所以今天晚上我也睡在這裡。」桑南隅補充了一句。
沈邊舟抬眼,「什麼?」
「我說我今晚也睡在這。」
經桑南隅開口,沈邊舟才意識到她還是穿著睡裙過來的——她的睡裙和她一模一樣的白裙子幾乎沒什麼大的差別,一眼看過去甚至分辨不出來。
沈邊舟慢悠悠地「哦」了聲。
……
……
二人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同床共枕。
桑南隅曾大度表示自己可以睡在地上,沈邊舟冷笑覺得自己這個大男人還是要點臉的,於是二人僵持之下還是決定一起睡……反正他們也不會發生什麼。
深夜來臨,四周一片寂靜,呼吸聲清晰可聞。
不知道是因為桑南隅的話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沈邊舟此時此刻毫無睡意,而躺在他旁邊的桑南隅也是如此。
桑南隅也不是沒有和別人一起睡過。
天天逃命的人哪有心思注意別的東西,往往想著人越多越安全。
但現在一想到沈邊舟就在自己身邊難得覺得有些不習慣,還有些微妙的尷尬。
更何況,沈邊舟是個存在感很強的男人,身上淺淡的男香一直往她的鼻子裡飄。
桑南隅嗅了嗅,「你這個,挺好聞的。」
實話是實話,就是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沈邊舟動了動,「嗯。回去給你也噴點。」
「……這個,不太適合我吧。」桑南隅訕笑了兩聲。
這種清冷的氣味,聞得桑南隅一點世俗欲/望都沒有。
身側的人雙手墊在腦後,神情淡然,「不合適你在這說什麼胡話。」
「我這不是覺得太安靜了嘛。」
「所以你就沒話找話。」
搭話本就是為了緩解尷尬,桑南隅這下不尷尬了,就是覺得有些氣惱。
她動作很大地扯了下被子,氣惱地側過身背對著沈邊舟。
身後的人低低地笑了聲。
桑南隅扯了下嘴角,「你笑……」
「有動靜。」沈邊舟說。
樓上確實傳來了動靜,砰砰的響聲極為熟悉。
桑南隅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順手拉了把身邊的沈邊舟,「聽。」
被抓住手腕的沈邊舟低頭看了眼,沒說話也沒掙脫。
樓上——
張青荑驚訝地看著眼前力氣突然變得極大的女人,向後退到了房間的角落裡。
「張文清」似乎完全不清醒,固執地拖動著房間裡的重物,口中時不時地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張青荑迅速撥了通電話給段佑辰,將眼前的情況都告訴了他。
對面沉默了會兒,說,「這都是正常的。我對她進行了長達一年的心理幹擾,現在就是她的表現就代表幹擾成功了。這個時候的她沒有意識,會刻板地去搬動重物,而且強行叫醒會喚醒她的攻擊性。」
段佑辰舒出一口氣,「你今天說桑先生以為攻擊他的是張文音,對嗎?」
張青荑「嗯」了聲,她沒再多說,「接下來的事情就與你無關了。」
電話迅速結束通話,段佑辰垂下手,手機掉落在地毯上。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抬頭看向眼前的青年人,「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走?」
「走?」傅作軒聽到什麼笑話似的,「誰要放你走了?」
段佑辰一驚,「你明明說了只要我按你說的做你就會放我走的。」
「是我說的啊,不過我這個人經常說話不算數的,」傅作軒呲著牙笑了,「你猜猜,桑先生會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