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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有汜問:「姑娘為何上山為匪?」
「無奈之舉,為人所迫。」王魚機淡淡道,「我當年也算是官宦人家,生活無憂,只可惜阿爹被人陷害,家道中落,我被發配到花柳之地,供人玩弄。
試問如果是你,你會甘心於此?於是我屢次逃走,屢次被抓回,每被抓回一次就被痛打一頓。
有一次在街角奄奄一息,後面追著我的打手就要找到我,是你擊退了他們還帶我去醫館,你還記得嗎?」
姜有汜默然不語。
這的確像是桃不換的所作所為,她平日裡看起來囂張跋扈,但骨子裡還是個有著正義感的將軍之女。
王魚機又說:「你離開醫館之後,我又被抓回去了。經歷了一些變故,我到了大涼山落草為寇,一直到現在重新見到了你。」
「既然我對姑娘有恩,姑娘應該放了我。」姜有汜說,「我那位朋友姑娘也應該一同放了。」
「你和他是朋友?」王魚機詫異。「你們怎麼認識的?」
姜有汜覺得她的問法怪異,「我們在路上認識,我們意氣相投,因此一起上路遊玩。」
「原來如此……」王魚機若有所思道,「江公子,我知道你俠肝義膽,但有時候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彬彬有禮,但實則與你並不是一路人,你要小心。」
「姑娘為何會如此說?難道我這位朋友也姑娘認得?」
「我並不認識他,但世界上多是這種人,我怕公子上當受騙。」王魚機解釋。
姜有汜冷笑:「我現在被你捆在這裡,連你的面也見不到,還怕什麼上當受騙?」
王魚機道:「苗穆,我有事情要和江公子談,你先退下,派人守在門口別讓任何人進來,順道去後院荷花池打一條魚,今晚加餐。」
「好……」
姜有汜聽見他的腳步聲的確已經走遠。
然後有人來到她的面前,解開她眼睛上的蒙帶。姜有汜睜開眼,看見眼前一人,這人鵝蛋臉,簡單地梳著流雲髮髻,一襲長發披在肩頭,穿著緋紅色的衣裙,纖腰束帶,長相秀氣清雅,是個楚楚動人的美貌少女。
雖然都是美人,她的氣質和桃不換渾然不同。桃不換出身武將世家,長相更為英氣,身上總帶著一股豪爽;
而王魚機應當和自己一樣都在書文家庭中成長,看起來更柔和端莊,帶著股自然的書香氣。
很難想像這樣如水一般柔弱的女子如何山上、如何當上這匪徒頭領。
王魚機看著她一直盯著自己瞧,白皙的臉上浮現一點點暈紅,然後稍稍別過臉看向別處,繼而又轉了回來,抬手撫摸著姜有汜的臉頰,意味深長道:「江公子,我們矇住你的眼睛其實是為了你好,只要你沒見過我們就不會供出我們,我們才放心放你回去。」
「但現在我已經看見了你,你難道不怕我日後供出你?」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條命都算你的,怎會不相信你?」
王魚機扶著姜有汜起來,坐在椅子上,然後自己也坐下,一雙含水雙眸緊盯著姜有汜,深情款款,嘴角噙笑道:「你放心,我會自己出錢給他們,讓他們放過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姜有汜隨口問。
「你得留下來陪我。」
桃不換趴在窗邊觀察了很久,發現門口只有偶爾走動過去的影子,卻沒有人真的留在外頭看守。
奇怪,難道他們不是在關著我?
她繼續貼在窗邊望著外頭動靜,這裡是個獨立的院落,非常僻靜,但佈置得精緻高雅,東西用物應有盡有。
她轉回身仔細打量屋內擺設,來到衣櫃前拉開門看著裡面的衣物,清一色的男子服飾,而且身量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