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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很多年前在東京睡過的男妓,滋味如何已經想不起來了,因為他其實並不喜歡男人。但印象裡哪怕是年紀很輕的男孩,身體也沒有這樣的誘人。所以,這位祝先生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令他如此驚艷呢?
佐倉由上至下打量眼前的裸體,突然很想叫他像方才那樣趴在地上,然後把屁股撅起來。
祝南疆一動不動地跪著,既不敢說話也不敢回頭。周遭鴉雀無聲,他不知道男人在他背後做什麼,生怕對方突然往他後腦勺上來一槍,或者直接用刀割斷他的喉嚨。
等了半晌實在忍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靜默,又或是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他啞著嗓子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我錯了,我該死……」
「祝君,放鬆點。」佐倉從背後搭住他的肩膀,頗為意外地發現手底下的身體在持續發顫。
——怎麼搞的,他難道這麼怕我嗎?還是說他以為我要殺他?
「我知道,你是喝醉了酒才做出這樣的事。」
祝南疆聽聞此言心中一頓,兩三秒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然而佐倉不等他反應,收緊手指接著道:「但即便是醉酒,也有些禽獸不如了。」
「中將,我……」
祝南疆微微抬頭,但依舊不敢轉身。他知道眼下不是辯解的時候,多一句不如少一句,只有令對方消氣自己才能夠安安穩穩地從這間房間走出去。
這戰戰兢兢的可憐模樣極大地取悅了佐倉昭雄,他當下決定改變策略,當個寬大而顧全大局的上司,免得現在就把對方嚇出毛病。
鬆開手,他走到窗前往外看了兩眼,然後又折回來拎起矮桌上的電話機。祝南疆聽見他對著聽筒用日本話不知說了句什麼,以為他想到辦法炮製自己,剛放下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佐倉放下聽筒後兀自點了根香菸,邊抽邊欣賞眼前的美景。
祝南疆直挺挺地跪到現在已有半個鐘頭,腰和膝蓋有些支撐不住了,於是趁他打電話的間隙偷偷調整了一下跪姿,放下大腿貼到腳後跟上。佐倉看在眼裡,覺得這姿勢有點像他家中僱的女僕,因為男人一般不會這麼坐。
「聽巖泉說你上個月剛過三十歲生日?」
「……三十二。」
「三十二歲?」
「是。」
「看不出來。」
「呃……」
祝南疆因為看不見對方,所以內心十分不安,總覺得背後有槍或者刀子對著自己。好在佐倉問了幾句之後終於繞到自己跟前,手裡只夾著根煙,並沒有想像中的兇器。
「有家室嗎?」
「沒有。」
「為什麼沒有?」
「……不想。」
「喜歡刺激的?」
「……」
祝南疆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裝聾作啞地低頭盯著地毯上的花。事實上此時此刻他凌亂的思維不足以支援他講出一句完整的話,更何況這些問題聽上去是那麼的突兀和刻薄,彷彿藏著大陷阱,一旦答錯就會中了對方的圈套把命給送出去。
佐倉等不到回答也不動氣,細細打量他一陣之後突然抓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起:「你發燒了?」
窗戶方才開啟了就沒合上,涼風呼呼地灌進來。祝南疆發著顫,面板摸上去也是冰涼,但不知怎麼的眼角和雙頰卻紅得很,仔細看連耳朵根都是紅的。
他早把春藥的事忘得一乾二淨,驚懼之下也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比起肉體上的疼痛他更害怕精神上的折磨。佐倉逼迫他抬頭直視自己,寬厚的身板像堵牆似的往吊燈下一擋,幾乎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裡。
「沒,沒發燒……」祝南疆艱難出聲,隨即感到另一隻手從後頸緩緩摸到胸前,帶繭的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