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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再敢用那麼噁心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他們挖出來餵狗。
一個小房地產商的兒子,也敢肖想他?
離得還挺近,陳正還沒從捱打的驚愣中回神,入目的已經是薄燁萊近在咫尺的含霜俏臉,這人大概混了點血,眉目深麗,眼尾狹長,鼻樑窄而高,面部留白得剛剛好,是種刻薄寡恩的國色天香,但是太漂亮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漂亮,所以他糟糕的性格甚至也成了風味的一部分。
陳正舔了舔嘴角的傷口,笑了起來:怎麼挖,你親手挖嗎?薄燁萊,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手也特——漂亮。
側臉擦過的袖口留下冰冷清冽的男士香水味,陳正喉結一動,伸手似要還擊,薄燁萊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臉色風雨欲來,力氣大到幾乎捏出脆響:你找死。
陳正右手被桎梏得動彈不得,左手便猛然發動,極其流氓地一拉薄燁萊的領子,大概拉動了五厘米,拉得人領口釦子崩開,掉出胸前的十字項鍊,他則往前一撞,目標本來是對方的鼻樑,但兩個人同時發動,他一抬頭,嘴唇正懟上什麼薄薄軟軟的東西。
冷冽的男士香水味到了中調,變得微甜,頗有點脂粉味的餘嫋。
薄燁萊的瞳孔猛然緊縮。
江之遙第二天看到的是臉上帶著淤青嘴角滲著血的陳正。
但他看起來很幸福。
很詭異的幸福,他落座,隔著不到兩米的距離,掏出手機給江之遙發訊息:你跟秦頌親嘴的時候伸舌頭了嗎?
江之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正嗤笑一聲,知道他不想被抓把柄,於是又發:那你跟別人親嘴的時候伸舌頭嗎?
江之遙根本不想回他,如果不是之前他只想把陳正拉黑。
陳正踢他凳子:說啊,你就不想知道我昨天干了什麼嗎?
很煩,江之遙現在只想好好讀書:不想,我告訴你的話你能別煩我嗎?
陳正:ok
江之遙:伸了。
事實上,他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那天晚上的自己喝的不是羅曼尼康帝而是熊心豹子膽泡酒,更可怕的是,那天晚上的每個細節,由於他事後的痛苦回想和試圖彌補,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他記得秦頌發瘋脫了所有外衣,留著一件白色t恤和靛藍色運動中褲,一邊用沒有大舌音的俄語唱小熊軟糖一邊給他灌酒,江之遙一邊要託著醉鬼手裡的酒瓶,嚥下幾近溢位唇角的昂貴酒液,一邊怕他鬧得太大聲被隔壁的媽媽發現,膽戰心驚地拉著他,不讓他發出太大的動靜。
秦頌最後瘋累了,靠著江之遙那張窄床床腳坐下,昏昏欲睡。
他常年運動,肩膀寬而厚,強壯而沉重,江之遙試了好幾種姿勢都沒把他扶起來,反而自己差點被帶著跌倒。
最後是他哄著意識迷濛的秦頌稍微使力,半拖半拽拉到了床上,從衣櫃裡找出乾淨的涼被給他蓋。
只有一張窄床,他只能打地鋪,只是被面上澆了點紅酒,不妨礙蓋。
睡前,他從秦頌的房間拿來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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