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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像一道從地獄裡拉出來的魔鬼影子,高大陰森,除了他那雙充斥著陰沉怒火的眼睛,江之遙看不出什麼和過去特別相似的東西。
他壓迫感太強,江之遙臉色蒼白:你你怎麼來了?
秦頌向前走了一步,江之遙就後退一步。
秦頌看他的動作,忍不住笑了一聲:害怕我?
江之遙:今天真的不方便。
秦頌凝視他良久,舒一口氣,又笑了:不歡迎我?你未婚夫在裡面?
他徑直走了進來,脫下鞋襪,非常鎮定自若地挑了一雙客人穿的男式拖鞋,西裝不是防水的面料,只是樣子好看,整件都溼透,被他脫下來,裡面是溼得半透明白色襯衣,兩肩上掛著襯衫夾,勒出的線條分明飽滿。
江之遙離他起碼有四五步遠,幾乎有點恐懼地看著他,彷彿一個突然闖入的雨夜殺人魔。
衛生間裡又傳來嘔吐的聲音,突兀,找死,秦頌含著一點笑意的目光看過去,一寸寸變冷,最後壓縮成幾乎爆裂的怨恨,一字一頓:他、在、裡、面。
他抬步就要過去,江之遙連忙攔住他,抓住他肩前的帶子:你冷靜點,他不是,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秦頌,你瘋了,你別發瘋了
秦頌真的會把人往死裡打,他不是一個能剋制自己的男人。
瘋了,秦頌笑了,他反手抓住江之遙的手,幾乎把江之遙整隻手都包起來,隨後又抓住他的胳膊和肩膀,力氣大得像要折斷鋼管,而秦頌做這些,就像拎起一隻小雞一樣輕鬆,他挾著人往前走,衣服上的水珠隨著劇烈的動作揮灑在地上。
他說:是啊,我瘋了,江之遙,都是你害我的,江之遙,你害怕什麼?
江之遙的肩膀在他手下微微顫抖,秦頌於是咬著牙關,幾乎笑出來似的說:你敢做不敢當?你玩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這一天?
江之遙渾身發抖,劇烈搖頭,他怕得要死:我沒有
秦頌徹底笑出來了,那是一種即將親手敲斷仇人骨頭的快意,牙關都敲出恐怖的咯咯聲:你沒有?!!讓我像條狗一樣聽話,啊?你一哭我就得聽你的,跟你談戀愛,啊?我什麼沒給你?你他x的說跑就跑,才幾天,你把你媽也帶走了,你怎麼不把我也帶走?!!
二十四歲的秦頌的怒氣就像火山噴發,而江之遙就站在火山口,滾燙的岩漿和火山灰把他整個埋住,燙得屍骨無存:哦,因為你就是玩我,我不是對你不屑一顧嗎?我不是很了不起嗎?你要讓我跪在地上像條狗一樣求你別走?我比狗還不如,你走之前還餵了那條賤狗,江之遙,你他x倒是說啊,一晚上你們就走了,哈,想到我氣得發瘋,你是不是高興得不得了,爽得要死?!!
江之遙幾乎說不出話,被他拘著,一路帶進最裡面的臥室,裡面掛著一些外國風景畫,書櫃裡有原文書,那張床乾淨整潔得和秦家那個傭人間別無二致,可是更大,夠睡兩個人。
他被丟在自己床上,反抗,秦頌就鬆手,隨後微笑,摁著他的肩膀,幾乎貼著他的面孔,對他說:衛生間裡那個雜種,你很喜歡他麼?你們睡過?
江之遙在他深黑的瞳孔裡模糊看見自己顫抖著流淚的臉。
秦頌不笑了,他的眉頭放鬆了,他張開嘴,牙關也鬆開,很輕盈地,幾乎像乾淨光鮮履歷上一寸照片裡那樣嚴肅而平靜地說:
我要殺了他。
遙遙有期30
江之遙閉上眼睛,張開嘴,努力呼吸了兩下,很快,他說:那你先殺了我吧。
他把臉偏開,白淨的頸間露出來,很快被雨水打溼了。
秦頌身上太冷了,他帶進來的雨水卻是熱的,燙得江之遙睜開眼睛,看見從秦頌下眼睫爭先恐後湧出的淚水。
他說:我恨你,江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