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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婆搖頭嘆息。

&ldo;哦?&rdo;

這倒是出乎李自然的預料，沒想到這仲孫敬還動了那樣的心思。

&ldo;嗯，你先忙吧。如果外出需要什麼錢財之類，無需前來告知我，你直接找碧玉拿鑰匙拿錢就是了，就說是我吩咐的。&rdo;

&ldo;謝謝夫人您信得過老奴，其實老奴也不需要什麼錢財，孃家的兄弟有幾畝薄田，足以養家餬口。老奴連月錢都花不完，都貼補他們去了。&rdo;

西婆含笑而去，李自然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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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沒多久，碧玉回來了，當然，還帶來了仲孫敬。

這丫頭扭扭捏捏的，一點也藏不住心思。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李自然嘆氣。可是，這丫頭偏偏看上了這個有妻兒，又和孟姬偷情的男人。

這一點，李自然不願意接受。

&ldo;夫人，您找小人有何事吩咐?&rdo;

&ldo;嗯，事情是有點。碧玉，你先迴避一下。&rdo;

&ldo;好吧。&rdo;

碧玉走了，她有些猜不透，不知道自己家的主子有什麼話需要背著自己的。

仲孫敬是極為聰明之人，他連忙跪下：&ldo;夫人息怒，小人可沒有勾搭碧玉姑娘。我們只是兄妹一樣的感情。&rdo;

李自然冷笑：&ldo;好一個兄妹一樣的感情，你沒見碧玉被你撩撥的整日裡魂不守舍的?&rdo;

仲孫敬再拜道：&ldo;夫人息怒，小人不是有心的。&rdo;

&ldo;那你就是存心的唄!&rdo;

渣男都是這個德行，李自然瞪了仲孫敬一眼，問道：&ldo;那你和那個女人?&rdo;

&ldo;小人是一時沒有經得住誘惑，見她還是蠻可憐的，和她逢場作戲罷了。&rdo;

仲孫敬有些氣短了。

&ldo;嗯，起來吧。人若是一直做愧對自己良心的事情，早晚是會把自己作死的。本夫人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今天找你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rdo;

仲孫敬揉揉膝蓋站起：&ldo;夫人您請說。&rdo;

李自然低聲對他，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

兩日後的一個傍晚，雪停了。李自然開啟了房門，她準備透透氣。

下人們忙著清掃院子裡的積雪，碧玉眨著眼睛過來問：&ldo;夫人，您那日和仲孫敬都說了一些什麼?我問他，他怎麼不理我?&rdo;

&ldo;呃，你又去見他了?唉，我只是怕你受到傷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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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忽然一陣躁動。只見仲孫敬揪著西婆的衣領，一路拽著她，進來了。李自然心中一沉，她不想接受的事情看來要變成事實了。

&ldo;都來看一看，這個老賊婆的良心讓狗給吃了。李姬夫人對她那麼好，她還不知道好歹，竟敢做對不起夫人的事情‐‐&rdo;

仲孫敬吵吵嚷嚷，引來了不少下人。

外頭太乾冷了，李自然回房，坐到火盆旁，瞪眼看著仲孫敬把西婆拎進來，摔在了地上。

西婆也沒起來，仲孫敬得理不讓人，上前去把她踩在了腳下。

&ldo;夫人，果然讓您說著了，特殊小公子的病就是這西婆搞的鬼。&rdo;

&ldo;當真?&rdo;

李自然看了看西婆，西婆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