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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陽聞言,不由愣了一下,心思電轉,已開始有了點警惕,當下也嵇首回禮道:“貧道荒山野道一個,只知四處遊蕩,卻從未聽說過什麼‘魔元宮’之事。”他話剛說完,便覺氣氛有了點異樣。
“哦!呵呵!如此就好辦了!”劍玄子冷笑兩聲,臉色漸漸冷卻下來,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看著周伯陽。
周伯陽聽這話中之意,似乎有點蹊蹺,正待發問,就聽一旁的陳連山冷冷道:“周伯陽,你真是逍遙啊!世人做事尚且留條退路,你卻連一縷魂魄也不放過,哼哼……”陳連山說完,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望著對面周伯陽,閃動著駭人的殺機。
話說到這步,周伯陽已是隱隱猜出了個來由,他知道,該來的終須要來,因果流轉不是人力所能違抗和躲避的,何況,逃避也不是他的性格。當下也不慌張,他索性神定氣閒地等著對方,看他們用什麼方法來對付自己。想是這樣想,但心裡卻湧起陣陣無奈;“殺人者,人還殺之,自己要報仇,別人也要報,天經地義,你來我往,只不過徒增一番因果罷了!”他感嘆之餘,臉上卻依舊是波瀾不驚,近十年的格鬥生涯所養成的冷靜心態在這一刻顯露無遺。從對面二人的修為來看,一個是人仙,一個是煉氣士;那煉氣士到還罷了,這人仙卻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他深明這一點,所以他必須儘量拖延時間,好想出一個保全的辦法來,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周伯陽也不例外。他心裡有了打算,臉上便不著慌,只是笑著問蓄勢待發的陳連山道:“這位道友,請恕貧道愚昧,實在不知你所言何事,還請講明才好!”
“哼哼……”陳連山聽了冷笑連連,譏諷道:“演技到還不錯,可笑你既為修道之人,手段毒辣不說,卻也是個敢作不敢為的鼠輩。”說到這裡他深吸一口氣,臉上浮起悲痛之色,厲聲道:“周伯陽你該不會忘了被你神魂俱滅的陳少衝吧!你是要死之人,說給你聽也無妨,我便是他父親,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你今天就等著血債血償吧?”
周伯陽聽了,笑道:“原來是為這事,你不用這麼大呼小叫的,我也不瞞你,你兒子確是我所殺,不過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他殺我妻兒在先,就怨不得我對他下此狠手了!”
看著眼前這個形骸灑脫的高大男子,陳連山恨恨說道:“好好好!好一個咎由自取,我今天也要你嚐嚐神形俱滅的滋味……”陳連山說完,神態已幾近瘋狂,就見他把手一揚,打出一道黃光,其中現出一把三尺長劍,但見瑩瑩黃芒倦目,犀利的劍氣呼嘯著四射而出,捲起地上沙石,呼呼嘯鳴,彷彿有千萬把利劍,直奔周伯陽而來。
“來得好。”周伯陽神色不變,依樣畫葫蘆,用手一指,便有一道紫光敵住那飛劍,同時開口道:“道友,可否再聽我一言!”
陳連山面容猙獰,盯著空中的劍光咬牙切齒道:“我與你沒什麼可說的,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話音剛落,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劍光之上,陡然間,就見飛劍上黃光大盛,犀利的劍氣竄空擊巖,所到之處,樹折枝斷,直把那些個憩隱於山林間的鳥兒驚得四散奔命。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壓力,周伯陽也不禁暗暗心驚,這陳連山的修為本與自己不是一個檔次,但憑藉著法寶卻能讓他的實力提升如此之多,這是他所料不及的。當下也不再多話,只把上清雷法在心裡默唸一遍,揚手打出一道掌心神雷,但見雷光耀眼,還沒等站在一旁的餘清寒有所反應,就聽得一聲脆響,陳連山的劍光立刻分崩離析,跌落塵埃。劍光崩潰的同時,他的人也同樣悶哼了一聲,跌坐在地上,嘴角溢位一縷鮮血,臉如金紙,但一雙仇恨的眼睛如野獸般,仍是盯著周伯陽不放。
本來以陳連山的修為遠不至於一個照面便落敗,也是他報仇心切,不惜以本身精血催動劍光,這才導致了元氣潰散,精血反噬的後果